第(2/3)頁 走出老遠,心頭仍突突直跳。他原想過,駙馬會不會其實尚在人間。 畢竟那樣驚才絕艷的人物,或許如貓一樣有九條命也未可知。 又或許他死遁,以迷惑一些人。 至于迷惑誰,他不清楚。 畢竟這天寒地凍之時,皇妹堅持離京就顯得十分突兀。 且兩個小郡主身體又不算特別好。當初他千留萬留,說把小郡主接宮里去精養,皇妹也不同意,堅持要帶著孩子們到鐵馬城喝風受凍。 總之,昭武帝對此疑慮重重。 是夜,紅燭高燒。 時安夏斜倚在軟枕上,青絲如瀑散落。 她把今日這事跟岑鳶說了,“你兒子可真行,險些把你賣了?!彼龅刂鹕碜?,“你說,咱們向皇上坦白直說了吧?” 岑鳶正在系寢衣的絲絳,聞言手指一頓,“不可?!睜T光在他眉宇間投下深淺不一的影,“你就……那么信他?” 時安夏想了想,“難道你不信他?” 岑鳶忽然將頭枕在時安夏腿上,一襲月白中衣松松垮垮籠在身上。 交領處微敞,露出半截如玉鎖骨。只是鎖骨旁一道舊疤醒目,生生破了這副謫仙般的皮相,無端透出幾分克制的風流。 他眉目生得偏冷,倒是細麻衣料泛著柔光,將他凌厲的輪廓襯得柔了三分。 他的手指正漫不經心撥弄著腰間絲絳,修長指節在素緞映襯下更顯骨節分明。 岑鳶看著帳頂,淡淡道,“他早年算得上勤勉,手上可倚仗的人不多,是以容易輕信人。他培養自己的勢力爭權奪位,也是為了保命。但他窮,培養得一塌糊涂。” 就蕭治手上的籌碼,原是沒有爭位奪權資格,連保命都欠奉。 在這一點上,時安夏十分認同。 若蕭治強勢,上一世就不會被追殺得那么狼狽,險些喪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