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安夏羅列京城去歲元宵節(jié),單是芙蓉樓一座燈樓就耗銀十萬兩以上。而她這近五十萬兩,要照亮的是八座城的夜空。 每個城里,除了主燈樓,還有數(shù)座小燈樓。 岑澈無奈點頭。他必須承認,五十萬兩銀子辦了八城燈會,著實是在各個環(huán)節(jié)都很節(jié)約了。 但話說回來,邊城原就不能和京城相提并論,是以這等規(guī)格當不算低。 時安夏慢悠悠道,“朝廷能撥足賑災糧食和藥材已是萬幸,不可能再撥銀子辦燈會。本公主原打算自己出這筆銀子,點萬盞燈暖萬家心,好歹讓百姓過個亮堂年。” 岑澈喉結滾動,方想起凌州是公主的封地,燈會也算得上她拿得出手的政績。 別以為燈會就是吃喝玩樂,其實它是衡量一方治下最真實的明鏡。燈火亮處,照見的是百姓能否安居,商路可還通暢,民心向背幾何。 五十萬兩銀子,辦的是燈會,造的是燈樓,也是以光明點亮民心。 這五十萬兩的燈會缺口,如果沒有冤大頭來填坑,公主就只能自掏腰包了。 岑澈額角青筋直跳。所以他和大哥親自送人頭送到了公主手上,人家不讓他來填坑又讓誰來? 不填,就等著細審。 他們經不住細審,只能硬著頭皮填坑。這是條死胡同。 他小算盤噼哩啪啦那么一打,覺得五十萬兩銀子跟一個金礦脈比起來又算什么? 再說暴露了身份,傳出梁國皇子在北翼地界鬼祟行事,到時牽扯出兩國爭端……父皇得弄死他吧? 這么一想,岑澈頓時感覺還挺劃算,況且這銀子又不是他出。 他就是一個撈人的,要撈就撈出點格調來,“公主仁厚。這燈會,馮公子想必愿捐白銀五十萬兩以表心意。” 時安夏眉眼一彎,“謝公子果然善解人意。本公主這就讓人安排你去探望馮公子,希望你早日能接他出來。” 嘖!真就一點不含糊,這是裝都不裝了呢!說什么探望,不就是派他去要銀子嗎? 岑澈一出恩驛行館就忍不住跟謝槐抱怨,“公主訛人,簡直往死里壓榨。” 謝槐卻不這么認為,“我倒覺得公主宅心仁厚,心系百姓,令人佩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