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啊,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嗚嗚嗚嗚…… 那封信里,時成逸又提到侄女兒時安夏將云起書院辦得有聲有色,還請到了黃萬千和方瑜初兩位大儒當教諭。 以后從云起書院出去的人都是兩位大儒的門生,起點自是不同。 且時安夏寫得一手漂亮的和書字體,那字體是黃家先祖留下的孤本改進而成。她現在被黃老夫子奉為“先生”,是要在京城公開授課的。 時老夫人看著那些文字,想象著侯府如今在京城是多么風光,多讓人羨慕。再不是曾經的死水一潭,扔一塊大石頭都起不了個水花。 可她看不到啊!她不能享受侯府的榮光!這是念多少個“我佛慈悲”都無法平靜的心緒。 那封信很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親兒子寫來對她的思念。 信里更是提到時云起如何名動京城,受皇上重視,得各大書院教諭賞識,前途可說是不可限量。 時老夫人又愛又恨讀了一遍又一遍信,那些字字句句就像千萬根針密密麻麻扎在她心上,疼得夜不能寐,失眠到天明。 佛堂燭燈太暗,她常杵在燈下讀信,便是把眼睛看得快瞎了。 看到后來,她幾乎能把信倒背如流。念著南無阿彌陀佛,也能念著念著念出信里的內容。 她終究沖不破榮華富貴的束縛,再對比一下如今青燈古佛,粗茶淡飯,便是絕望之至。 春雪化去,已是春日,時老夫人卻病倒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幾個高熱下,時老夫人恍惚著,仿佛聽到佛音在召喚。 她撐著病痛的身子,用盡心力寫了兩封信。 一封信是給孫女兒時安夏的。信里懺悔當年的所作所為,又說她遠在京城之外,最想念的竟然是這個孫女兒。 另一封信寫給老侯爺,說她已不成了,望老侯爺保重身體。 這信前兩日便到了侯府,因著侯府那會子還在等候皇上發落,時安夏想了想,就暫時壓下了。 她想著,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刺激祖父。 結果她祖父哪里配讓人擔心啊,人家心思活絡著呢。所以這封信便在今日送進去,正好給陽玄先生所說的“至少有四個老人受這波煞氣影響,輕則重病,重則走人”湊數。 至于護國公府那兩個老的為什么也受了影響? 因為時安夏剛從大舅母那里知道,她外祖父竟然也參與了此事。 大舅母送信來說,今日國公爺聽到魏家上了侯府的門就十分反常。 她試探了幾句。國公爺也沒瞞她,直說魏家配不上他外孫,退親是必經之路。 這簡直就是兩個老家伙臭味相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