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陽高掛在正上方的天空,燒灼著脖頸。 從未被如此多人注視過的月乃雪兔緊緊拉著柏源澤的衣袖說:“我們趕緊離開吧......” 神情慍怒的柏源澤抬起手臂擦去臉頰的汗水:“怎么可能走?。∥液退裉毂仨氁獩]一個!” 柏源澤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他已經(jīng)這么丟臉了,必須要讓對方付出更加丟臉,更加慘痛的代價。 畢竟都干到這種地步了,如果自暴自棄地跑回去,豈不是更讓人笑話! 柳昭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有不少學(xué)生探出身子,每一張臉都宛如祭典上讓人心生恐懼的能面。 “喂,喊我做什么!湘北立中的廢物!” 國正上古在二樓的走廊上,雙手?jǐn)[出喇叭狀大聲呼喊著,身邊的同伴無一不是歡聲笑語的嘲諷。 “你好像很拼命啊學(xué)弟,這種大熱天真是辛苦你了,內(nèi)褲有濕掉嗎?”國正上古把教科書卷起來,對著柏源澤喊道。 柏源澤甩去手心的汗水,回應(yīng)著他的招呼:“哪會辛苦,我身邊有超清純的女孩子,相比起你身邊的人,果然漢堡炸雞就應(yīng)該配薯條,都是垃圾食品?!? “喂喂喂,你的這個學(xué)弟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啊?!? “能來這里喊話的人估計沒有大腦吧?” 身邊的學(xué)生都忍不住嗤笑,國正上古的神情卻明顯變得兇惡,他最煩的就是柏源澤擺出一副莫不在乎的態(tài)度。 “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不用特意過來給我道謝!” 前方教學(xué)樓的走廊上,響起了國正上古的聲音。 煩躁的情緒涌上心頭,體內(nèi)的熱量和太陽無情的暴曬,讓柏源澤徹底失控了。 他望向柳昭教學(xué)樓的雙眼蘊(yùn)含著憤怒,高擴(kuò)音喇叭仿佛要將人的耳膜震聾:“你就站在那里,我馬上送給你禮物!” 沒人回應(yīng)他,又好像不知道該對此作出什么反應(yīng)般,現(xiàn)場的氣氛都在等待著柏源澤的下一個舉動。 只見柏源澤取出手機(jī),打開錄音,靠在高擴(kuò)音喇叭處。 接下去的幾句話,讓整所柳昭高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是那天在居酒屋內(nèi),國正上古和月乃雪兔的錄音,月乃雪兔歇斯底里的怒喝,和國正上古隱隱帶著威脅的話,全部落進(jìn)柳昭高中的師生耳中。 國正上古臉色大變,嘴巴宛如金魚般反復(fù)開闔,他萬萬沒想到柏源澤竟然錄音了。 大概是被柏源澤的行動給嚇到,月乃雪兔啞口無言地看著他。 “等等......這是這么回事?” “威脅語音嗎?太生草了吧?” “哇,大新聞欸?!? 周圍的學(xué)生傳來了各種懷疑的質(zhì)疑聲,國正上古連忙看向四周,學(xué)生們都在用看待嫌疑犯的目光凝視著他,甚至一些人在捂嘴偷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別笑了!別笑了!” 國正上古的雙眼因為羞恥、憤怒而染成通紅,發(fā)瘋了般沖了出去,往操場上柏源澤的所在狂奔。 他在距離柏源澤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來,大口喘著氣說:“柏源!你想做什么?!你住手!給我住手!你在胡鬧你知道嗎!” 即使對方聲嘶力竭地呼喊,然而柏源澤不肯作罷,繼續(xù)說:“從頭到尾胡鬧的人都是你吧!自身沒有魅力就開始做蠢事,你真以為所有人都很好威脅?” “你這個人在胡鬧!直接喊出來對我們?nèi)齻€人都沒有好處!” “只是對你沒好處而已?!? 沒想到事態(tài)會這樣發(fā)展,全部柳昭學(xué)生的目光匯聚在這里,就連本想來阻止他們的門衛(wèi)都停下來看戲。 柏源澤忍不住亢奮起來,情緒一股腦的全部涌上來。 “雪兔,你要來嗎?”柏源澤將高擴(kuò)音喇叭遞給月乃雪兔說,“喊出來會舒服點(diǎn)?!? 月乃雪兔漸漸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有魅力的人就是有神奇的力量。 “柏源,你做的太過火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 “管他的,說不定此生只有一次機(jī)會,下次再翻墻出來可不容易?!卑卦礉晌⑽⒁恍Α? 月乃雪兔抿著嘴,直接伸出手拿過擴(kuò)音喇叭,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說:“我是楓原高中的月乃雪兔!” “是月乃雪兔!”柏源澤捧場的高聲呼喊。 月乃雪兔深呼吸,仿佛要將心中蟄伏著的漆黑全部涂改為晴朗的色彩。 她大聲喊到:“國正上古!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從初中到現(xiàn)在!從湘北到湘南!從我呼吸的空氣和走過的路!沒有一點(diǎn)是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是柏源澤!從初中到現(xiàn)在!從湘北到湘南!從我呼吸的空氣和走過的路!都在說我喜歡的是柏源澤!” 柏源澤嘴角一咧,身體不自覺畏縮。 ——完蛋了,她這是不是坦白的太徹底了?怎么現(xiàn)在的女高中生比自己還猛啊。 心里本來涌現(xiàn)出后悔的情緒,但一看見月乃雪兔那張被汗水打濕的小臉,柏源澤就覺得這一切值得。 “怎么回事,難道那些事都是假的嗎?” “等等,月乃和國正不是男女朋友嗎?” “這也太差勁了吧?!? 學(xué)生們終于察覺到異狀,隨處都可聽見錯愕的說話聲。 “夠了——!你們兩個!” 國正上古的表情明顯變得兇惡,釋然著不悅又瘆人的情緒,快步走向月乃雪兔。 月乃雪兔的手倏然發(fā)抖,但是大腦卻莫名冷靜:“我喜歡拼命三郎,我喜歡渾身大汗的人,我喜歡用汗水和塵土取代香水的男生,哪怕他現(xiàn)在要求我吻他,我也會答應(yīng)!” 國正上古腳步大幅往前踏,怒不可遏地抬起手就要往月乃雪兔的臉頰上搧去。 月乃雪兔在腹部使力,眉間用力地皺起來,條件性反射地閉上雙眼。 然而那一巴掌并沒有落下,當(dāng)再次睜開眼時,柏源澤用力握住了國正上古的手腕。 “好疼!放開我!”國正上古發(fā)出痛苦的哀嚎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