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車內。 顧沅弦聽了外頭的動靜,面色難看地看向顧文岳:“父親,來人是顧潯淵他爹,他們想干什么?” “難不成是覺得我們傷了顧潯淵,要來討公道嗎?” “可明明是顧潯淵自己求我們罰的啊!” 顧文岳面色也是十分難看。 是啊,他們憑什么? “他們這是覺得,我們罰重了。”顧文岳說完,起身道:“走,下車會會他們!” 顧潯淵一家上下,仗著他們是顧家唯一的武將,如今倒真以為能飛上天了不成? 區區一個從五品就敢在他這個正二品大員面前張狂,若放任下去,將來怕是不僅要自取滅亡,還不知要如何連累他們中書府一脈! 下了馬車,顧文岳一眼就看到雙眼赤紅,宛若發狂的公牛一般,發髻凌亂,衣著潦草的顧父站在那里。 手里還拿著一個水瓢,也不知道是剛從哪里過來,看著很是邋遢。 顧文岳抬了抬下巴:“定竹表兄,別來無恙!” 顧潯淵之父,名為顧定竹,是個秀才老爺,當年也頗為被族中器重。 這名字還是顧文岳的父親為他起的。 只是,當年他考取秀才功名后便江郎才盡,此后屢試不中,難受打擊之下,便自暴自棄荒廢了學業,逐漸成了如今的模樣。 此時顧文岳還稱他一句表兄,著實還算有幾分尊重的。 “老子不跟你整這套虛的!” 顧定竹死死地盯著顧文岳:“我今日來,是想問問你,為何把我兒打死!” “我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了,你還想將我最后一個兒子打死,你安的什么心!” 一邊說著,顧定竹一邊怒氣沖沖地往顧文岳的方向走來。 車夫與顧沅弦見狀,都下意識擋在了顧文岳的面前。 哪里知道,顧定竹力氣極大,竟只一只手就將二人掀開到一旁去。 緊接著,他手中拿著的水瓢一揚—— 泛著濃郁酸臭味的潲水,結結實實地朝著顧文岳的臉潑了過去! 好在顧文岳尚算反應快的,抬手用袖子擋住了臉,這才不至于以潲水洗面。 可即便如此,那臭烘烘的潲水也濺了許多在他的頭發上。 一陣秋天的晚風刮過,酸臭味四散開來,當下便鉆進了周圍圍觀百姓的鼻子里。 顧定竹渾然未覺,死死地瞪著顧文岳:“說!為何殺我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