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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崢被粗暴地拽了下來。

    霍遠琛覺得，王崢應該感謝警察來得很及時，不然，他也保證不了，王崢還有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溫黎躺在床上，很平靜的樣子，沒有掙扎也沒有哭天搶地。可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她兩眼呆滯無神，眼角全是眼淚，連鬢邊的頭發被濕透了。

    她的衣服被撕扯地不像樣子，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遍布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跡，空氣里還有皮肉燒焦的味道。

    她就像個被暴力毀掉的木偶娃娃，精致、破碎、沒有靈魂。

    霍遠琛跪在床邊，想要伸手觸碰她，卻有不敢，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有女警過去檢查溫黎的情況，剛一碰到，她就極明顯地瑟縮了下，瞳孔收縮，臉上寫滿了恐懼。

    女警怕刺激到她，會發生什么應激反應，沒敢再碰她。

    霍遠琛在這時候，啞著嗓子開口：“我來吧。”

    他動作極輕柔地碰了碰溫黎嘴角邊的傷，問她：“那個渾蛋把你怎么了？”

    溫黎對他的話，沒什么反應。

    他又問了兩遍，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里才重新出現了焦點。

    “霍遠琛？”她眨著眼睛問他。

    “是我。”霍遠琛也說不清，他為什么在這時候，會覺得心里鈍鈍地疼。

    他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遍又一遍摩挲著她的臉頰，輕聲說，“沒事了，寶寶，已經沒事了。”

    溫黎偏了偏頭，仔仔細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奮力抬起手。

    指尖在他臉上劃過，軟綿綿地沒有什么力氣。

    她的眼淚瞬間洶涌磅礴，哭著說：“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霍遠琛被她喊得心里不好受，握著她的手，點頭附和：“嗯，都是我的錯。我給你出氣好不好，寶寶，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把她的手包裹在他掌心里的時候，他才發現，她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啦。

    剛才給他的那一巴掌，也不知道她攢了多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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