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聿深換了房間,顏熙讓他去她房間里睡。 傭人貼心,在給顏熙收拾行李的時候,給拿了一套床上用品,還有很多日常洗漱用品。 這就剛好解決了周聿深的問題。 顏熙照顧他躺下,順便測了下體溫,快四十度了。 她一驚,放下溫度計就要跑去找傅老。 周聿深一把將她拉住,說:“我剛吃過退燒藥,你找誰都沒用。” 顏熙急切的掙開他的手,比劃道:‘讓他來看看總是沒錯的,我怕你燒壞腦子。’ 周聿深有氣無力的說:“左不過就是讓你物理降溫,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也是,剛吃過藥,又不能再吃。 顏熙不作他想,去衛生間打水,擰干了毛巾,給他擦身。 又找了退熱貼給他貼上。 她握著毛巾從衣服下擺探進去,心無旁騖的替他擦身。 她的手掌隔著溫涼的毛巾,從腹部慢慢往上,她動作輕緩,一雙眼睛清明沒有任何雜念。 周聿深瞇著眼,竟在這種時候,生出了不恰當的心思。 他抬起手壓住自己的眼睛,暗罵自己有病。 顏熙沒察覺到他的異常,擦完之后拍拍他,示意他側過身。但他卻不耐煩的握住她的手,啞聲說:“別擦了。” 顏熙也沒有堅持,拍拍他的手背,示意知道了。 可顏熙等了一會,他卻沒有松手的打算。 她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周聿深仍然紋絲不動,仿佛已經睡著,但他手勁那么大,應該是沒睡。 顏熙有點不明所以,她先把毛巾拿到旁邊,順勢在床邊坐下來。 周聿深用手擋著眉眼,她沒法說話,比手語他又看不到。 她突然想起當年他被人綁架,救出來的時候傷了頭,昏迷了兩個月。顏熙沒辦法說話,就只能在他手上寫字。 一遍又一遍。 他那會傷的嚴重,醒來后出現了短暫性的失明和耳聾,無法與人交流。 就只能在他手上寫字,跟他交流。但他突然這樣,導致他情緒暴躁,根本沒有耐心去感受對方在他手里寫什么字。 顏熙每天都等到他安靜下來,才默默的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在他手背上寫字。 一開始他很排斥,可她鍥而不舍,他慢慢也就平靜下來。愿意跟她交流。 那段時間,顏熙鍛煉出能第一時間辨別出他寫的是什么。 同樣,周聿深也是。 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他的手背上,慢慢的寫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