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剛李嬤嬤在外頭和她說了許多話,明里暗里的明示暗示她,讓她指控夫人,把一切錯處推給夫人,她才能有一條活路。 只是這些話她才和世子說過。 若此時反水,世子該如何看她? 而且若讓她把剛剛那些話實話實說,說成是夫人交代的,那她更不能自圓其說。 剛剛去梧桐院的路上,綠浣說了,若有人以此陷害夫人,夫人的罪名坐實了,她這個“劊子手”又能有什么好下場。 老夫人給的條件很誘人,也保證一定能保住她,威逼利誘,只要她指證夫人。 和夫人交代她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 她更不敢冒這個險。 白薇腦子里亂糟糟的。 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對的。 若是她之前沒有告訴世子那些話,那現在她說不好會按照老夫人的說法,賭一把,為自己謀一條出路。 但是之前她告訴了世子,這個時候反水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眼下她似乎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讓夫人護著她。 她腦中浮現出這些年和夫人的相處,還有夫人的為人,心中暗暗放心。 按照她對夫人的了解,夫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就像之前,知道褚姨娘落了胎,立馬便傳了她去告訴她應對之法。 她覺得夫人一定會護自己,只是……對夫人護不護得住,實在是心存疑慮。 只是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便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想通了這些,白薇的心稍微定了定,又往夫人看過去。 沒想到夫人一直關注著她,對上她的視線,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點了點頭,心中又安定了許多。 就在這時候,門外褚婉兒被人抬著進來。 一進門褚婉兒便半起身,對著薛非暮哭道: “世子,世子,婉兒終于見到你了,世子一定要為婉兒做主,為我們的孩子做主啊。” 褚婉兒一邊說一邊哭,哭聲好不心酸。 婆子們將她放下來,撩開紗簾,露出她哭紅的眼,看上去柔弱無助,頗為讓人心疼。 “莫哭了,仔細身子。今日讓大家過來,就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給大家一個交代。” 老夫人看了褚婉兒一眼,褚婉兒會意,低下頭,默默流淚。 薛非暮把屋子里眾人掃了一眼,目光在江清月臉上停留了好幾瞬,腦中又出現昨日驚艷那一幕,有些愣神。 察覺到江清月要發現,立馬收回了視線,咳咳了兩聲,讓褚婉兒和白薇各自說了當時的情況。 二人各自說完,明顯說法不一致,那定然就有人撒了謊。 “世子一定要相信婉兒,世子知道婉兒,從來不說假話,更不會拿我們的孩子開玩笑,世子知道,婉兒多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 薛非暮看向江清月:“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無稽之談,我為什么要害她?” 江清月面色平靜,她這話問得巧妙,就是要讓褚婉兒把理由都說完,后面這些話才能把把褚婉兒落坑埋了。 褚婉兒立馬道:“你自然要害我,因為你想先生下嫡子,而我有了身孕,你怕我生下長子,對你地位有所威脅。”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是你,除了你不會再有人想著害我肚子里的孩兒。” 褚婉兒厲聲責問,仿佛江清月就是那個害死她孩子的罪魁禍首。 江清月卻沒有順著她的意思說,轉而道: “既然褚姨娘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你的孩子,可有證據?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只靠一張嘴,什么都能說。” “這還要什么證據?是你的丫鬟白薇親口所說,受了你的指示才推我的,我能有什么證據。” 老夫人說了,若白微認了,自然更好,若白薇不認,也沒關系。白薇是江清月的丫鬟,自然江清月說什么就是什么,她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江清月依舊平靜:“這么說的話,褚姨娘是非得冤枉我不可了。” “并非是我冤枉你,而是這就是事實。當時我跟白薇起了爭執,白薇就是這樣說的。” “這都是褚姨娘的一面之詞。” “若不是她推我,難道是我自己故意失了孩子嗎?” 聽到這句話,江清月微微勾唇。達到目的,沒有要再爭執下去的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