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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欲所門前,那中年小隊長看到這一幕,驚懼道:“臥槽,咱心理醫生打了個指響,那老高直接就傻掉了?這是什么手段?”
“鬼知道,不過好像……能秒?!?br>
“這幾個貨好強啊,配合相當流暢?!?br>
“自古精神病院出天才,這都是有數的?!?br>
“……!”
周遭觀戰的吃瓜群眾,都在議論紛紛,唯一區別是,那六家陣營的人,都跟吃了屎一樣,露出一副很緊張,卻又不敢吞咽的表情,而戒欲所這邊的兄弟姐妹,則是瘋狂吶喊打氣。
“翁!”
流淌著霞光的人皇劍,輕鳴著捅向高漸笙的胸口。
“嗖嗖!”
“嘭!”
暴雨梨花針,陰陽子母劍,掠奪匕首,巨人的拳影,皆呼嘯而來,封死了高漸笙所有退路。
他站在哪里,雙耳聽到兵刃呼嘯的破空之響,而神通者的警覺也讓他泛起了強烈的瀕死感。
只一瞬間,高漸笙的雙眼便恢復神采,瞳孔急劇收縮。
躲,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是正常的神通者,那被唐風抽走欲望后,在短時間內是很難在調動自身情緒對抗的。
但高漸笙不是普通人,他是七罪之一的……
“暴怒?。 ?br>
高漸笙眼神冷冽,低著頭,雙拳緊握的吼了一聲。
“轟!”
一股難以言名,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的憎恨,憤怒,復仇等一系列負面情緒,自心底瘋狂涌起。腦海中,他見到了女兒在暴雨天慘死的尸體;被活活砸碎的腦袋;沈濟時對自己的傲慢;尹婉兒的無情……無數畫面瘋狂掠過。
情緒在極短時間內被調動,欲望歸位,暴怒澎湃!
“九曲冥河水,人間萬古流!”
“嘩啦啦!”
大河虛影自身后猛然鋪開,一望無際。
冥河寶瓶懸與身前,竹子瘋狂生長,茂密的枝葉將高漸笙的身軀護住。
“轟隆隆!”
呼吸間,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令在場觀戰之人雙耳集體失聰:神異能量席卷四周,兩側數十米內的樹木,花草,全都化作了齏粉。
數道人影倒退而飛,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巨人虛影甩了甩右拳,老劉張嘴說道:“這九曲青云竹,還是牛B啊,真干不動!”
不遠處,瘋狗雙手略微抖動了一下,低聲沖唐風傳音:“精神病,你到底行不行?為什么沒控???”
“他是七罪之一,也能操控自身對應的情緒和欲望?!碧骑L話語簡潔的回:“而且,那至寶太屌了。”
“別說話,準備接戰。”任也落地后,立即傳音所有人。
地面上的灰塵散去,高漸笙緩步走出,他身后飄動著冥河虛影,身前懸浮著九曲青云竹,就如此地神明一般。
高漸笙抬臂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臉色略有些漲紅,冷言道:“幾個小崽子,手段還很老辣,呵呵,差點陰溝里翻船了。”
剛才眾人全力一擊,雖被九曲青云竹和冥河虛影擋住,但他人在風暴中心,神異能量劇烈撞擊后,也令其內臟受損,嘔出鮮血。
不過這都不重要,至寶在手,他依舊自信,從容。
不遠處,老曲松了口氣,感嘆道:“瑪德,這都沒死……老高還是穩啊?!?br>
“穩個幾把?!迸赃呉晃徽f話很好聽的小伙,皺眉道:“老子差點以為,還沒開始就結束了?!?br>
馬路中央,高漸笙閑庭信步,故意撩撥著任也等人的情緒,輕道:“你們還是沒懂,為什么在這七家鎮,我們七人只會死于內訌,卻永遠不會被外力擊垮?!?br>
“接下來,你們連碰到我衣角的機會都沒有?!?br>
“呵呵。”
“我老子最煩裝逼犯!”在裝逼這件事上,瘋狗只對老劉毫無辦法,卻無法忍受其它人。
他瞬間進入潛行狀態,快速游走。
與此同時,任也,許清昭,老劉突然向前飛掠,企圖正面進攻,而阿菩站在游走位,唐風則是伺機而動。
高漸笙站在原地未在邁步,只暗自向郭、龐等五人傳音:“那個打指響,會操控情緒的小子有點麻煩,不要讓他影響我。按照老王說的做,攻擊對方軟肋,讓他們圍魏救趙?!?br>
話音落,已經壓制住內心混亂情緒的王守財,率先發難,他兩只肥胖的大手,掐起印訣,輕聲道:“貪婪之罪?!?br>
“刷!”
正在急速飛掠的許清昭,嬌軀突然泛起一道紅光,抬眼間,她見到周遭景象急劇變幻,一座擎天的山脈出現在腦海中。
那是誕生陰陽二氣的靈山。
“懶惰之罪!”張祿輕念。
“刷!”
又是一道妖冶的彩光,在許清昭的身軀上一閃而過。
她頓感心生怯意,竟第一次產生畏懼,怕死的情緒。
“嫉妒之罪!”郭禮濤開口。
第三道光芒落下,許清昭的腦海中,竟然看見了蓮兒的身影,她內心不敢置信,而且十分羞恥。
“踏踏……!”
各種混亂的情緒在心中交匯,且愈發不受控制。
許清昭身體僵住,從半空中落下,踉蹌著后退數步,雙眸泛起掙扎和迷茫的神色。
“暴食之罪!”
“傲慢之罪!”
周勃和龐安也沒有置身事外,紛紛掐訣念咒,將各自對應的欲望,強加給了許清昭。
只一瞬間,愛妃就感覺到自己要在無限的欲望拉扯中而迷失,內心根本無法對抗。
這根本不是她意志力不堅定,相反,如果這不是清心寡欲,一直靜心修道的愛妃,那換成老劉,估計瞬間就會被五股欲望摧毀,徹底變成迷失者。
她的心理健康值在飆升,幾乎眨眼間就到了極限。
“啪!”
原本死盯著高漸笙的唐風,此刻突然停下腳步,毫不猶豫的打了個指響:“欲望畫像——抽離!”
一瞬間,許清昭頓感壓力小了許多,但種種負面情緒,卻沒有馬上消失。
“抽離?這尚未得到傳承之人,你又能抽走多少?!”王守財泛著冷笑:“操控欲望之人,也必在欲望中迷失!既然你這么愿意幫她,那就和她一塊死吧。”
不遠處,唐風此刻已是汗流浹背,渾身虛脫之狀。
與剛才抽走高漸笙的欲望不同,這一次,他感覺自己在抽離時,遇到了一座大山,竟有一種拿著小型抽水泵,對著黃河抽水的感覺。
五家家主聯手,將各自對應的欲望和惡行,調動到了極致,他現在的處境,就是一打五。
醫者不能自醫,欲望也不會憑空消失……
唐風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低聲道:“欲望畫像——涂抹!”
“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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