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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些老家伙肯定是不打算講武德的,只要能在此地生擒或抹殺任也,那即便是羊圈中的萬象門弟子全跑了,此殺局也一定是收獲超過預期的。
大戰(zhàn)前,這群老家伙是真的沒有想到,遷徙地有過傳言的小人皇,竟也在這古潭宗的秘境之中,而這對他們來說顯然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那些毫無底蘊的小門小派,亦或者閑散的神通者,他們來遷徙地游歷,或許只是為了爭奪眼前的福運和機緣。但那些苦苦熬過“上一世”的面壁人,卻不僅僅只是為了這些。遷徙地對他們而言是一座橋梁,關乎著生存與毀滅。
這一點,很多秩序陣營的古老宗門也都察覺到了。不詳正在復蘇,很多曾在這里輝煌一時的“舊民們”,也都如雨后春筍一般,重新出現在了遷徙地不為人知的角落中。
這古潭宗秘境的爭鋒,也只是未來烽煙遍地的遷徙地的一處縮影而已。
小人皇是守歲人中的第六位神明,更是華夏執(zhí)門者的關門弟子。這個組織未來一定是面壁人的大敵,此刻若能生擒或是斬殺他,那種種好處定是數不勝數的。
“哈哈哈……萬萬沒想到啊,這一網撈下去,竟還能撈到個執(zhí)門者膝下的小崽子。”
爽朗的大笑聲泛起,一位身材魁梧,剔著光頭的老家伙,于迷霧中出現在東南一角,言語粗鄙道:“我聽聞,他與鈴鐺會爭奪清涼府星門時,那紅衣執(zhí)門者是用了五百條人命,才換來最后的勝利。嘿嘿,小崽子,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啊?你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看來你那娘親頗有些手段,更會選人啊,哈哈哈哈……!”
“小人皇,鈴鐺會的人說,那紅衣執(zhí)門者已經躲在朱雀城中數十年了,到今日為止,他竟一步都不敢邁出……我說,就這樣的慫包師父,你認他有卵子用啊?莫不如就此墮落,加入我面壁人大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苦受那些只是為了權力服務的規(guī)則約束呢?”另外一位干巴瘦的老頭,言語充滿拉攏之意地占據了西南角。
“你沒聽到奎山說嗎?他可能是紅衣執(zhí)門者的私生子,這種關系,又怎會輕易認你們當爹。”
“老子哪里比不上那軟蛋子的紅衣執(zhí)門者?!”
“……!”
這幫老家伙逐一出現,暗中封鎖任也與儲道爺的退路,且毫無超品風采,滿嘴盡是污言穢語,臟得不行。
不過,任也聽著眾人的話,卻沒有任何動怒之色,甚至還笑著回道:“要說這膽小,卵子小,那我?guī)煾冈谀鷰孜幻媲埃隙ㄊ沁B提鞋都不配的。我?guī)熜址髟谒钠分兀瑲⒛慊靵y之人如屠豬宰羊……只帶領著一個小隊的兄弟,區(qū)區(qū)八人,就打得你鈴鐺會,路邊狗,掠食者聯(lián)盟三家勢力,如老王八一般不敢露頭。請問那時候你們幾個老燈在哪兒呢?不會也躲在三品之地,以超品的身份,朗朗的跟一幫小學生吹牛逼呢吧?”
“降格來此的人,也配談勇氣?!”
“他娘的!有能耐你們全部將自身境界壓制到三品之內,老子一打七,誰若是退后一步,當場割掉卵子,可敢?!”他瞪著眼珠子,大聲回應。
懷王在語言這一塊,就只比巔峰狀態(tài)的老劉差一點,論陰陽怪氣,言語摻屎,他是不服任何人的。而且,他絕對不會在大戰(zhàn)前,因為對方說了一些污言穢語的話,就影響自身情緒。
這幫老家伙沾上毛比猴都精,此刻就是看任也年紀小,想拿話搞他心態(tài)。不過這種手段,懷王幾乎天天都在用。
旁邊,儲道爺十分贊同地點頭道:“老東西們,堂堂四品就這么被一位后輩叫板,你們的血性呢?你們都是大娘們啊?!老子真想一棍子捅到你們渾身顫抖,直呼過癮。”
“兩個牙尖嘴利的小子!等你落在我們手里時,希望你還能有現在的骨氣。”面相陰森的老者,只微微抬手,便呼喚出了一個巴掌大,且造型十分精致的木盒。
木盒自行敞開,里面的小巧的布袋中,插著一百零八根銀針,根根都散發(fā)出了超品法寶的氣息。
“諸位,時間不多了,莫要廢話,我等一同出手,鎮(zhèn)壓此二人!”
身披斗笠的老頭子出現,他抬手向古潭邊揮動,那根插在架子上的魚竿嗖的一下破空而來。
“轟轟……!”
緊跟著,大陣內有二十余位三品巔峰神通者,全部趕至此地,準備一同圍獵任也。
迷霧瘴氣中,任也目光凝重地掃向周遭,心里要說一點都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他心里已經遇見到了,這接下來的血戰(zhàn),可能是他有史以來經歷過最慘烈,最難生還的一戰(zhàn)。雖然此刻距離白日探寶結束的時間,就只剩下了不到兩炷香,但此刻的局勢卻是萬分危險的。
這七位老人散發(fā)出的氣息,與那些尋常超品不同,極為凝實且厚重,就像是一群經歷了無盡歲月煎熬的老怪物,渾身透著難以言明的腐朽感。
還有那群三品巔峰的面壁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不俗之輩,各個都有著自己的保命手段與絕學。他們與那些瘋狂接取差事,只靠低難度秘境熬起來的三品神通者,是有著云泥之別的。
“只有丁混才會與你搞什么狗屁的公平一戰(zhàn)。秘境世界,弱肉強食,”陰森老人突然開口道:“小子,嘴硬是沒用的!”
“嗖!”
一根銀針劃破瘴氣,直奔任也的眉心暴射而來。
他抽身閃躲時,立馬向儲道爺傳音:“你我二人千萬不要距離太遠,若是被強行分開,怕是真的要身死在這兒了。”
“轟隆!”
儲道爺持棍而起,渾身爆發(fā)出如烈陽一般的氣息,挺著肚皮罵道:“他娘的,道爺我有些后悔了,就不該貪戀你的……!”
他一激動差點把實話說出來,緊跟著話鋒一轉:“你我這個善緣,今日算是強行結下了。舍命一戰(zhàn),打他個天崩地裂,人仰馬翻!”
“翁!”
一言出,蒼穹上浮現出千道棍影,如神罰一般無差別地砸向四周。
儲道爺雖然滿嘴跑火車,善于坑蒙拐騙,但其戰(zhàn)力卻是十分驚人。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條棍子,竟連那七位老怪物也看不出來歷。
大戰(zhàn)起,兩人獨戰(zhàn)七位超品,二十余位三品巔峰,于滾滾瘴氣中搏命廝殺了起來。
“鐺啷啷!”
任也開圣瞳觀敵破綻,仰仗著人皇劍的堅硬鋒利與一眾超品法寶對抗。他邊戰(zhàn)邊退,也開始不停地閃爍著氣息,給愛妃等人傳達不要冒險闖入大陣的信號。
……
距離大陣不足一里遠的位置,許清昭被三位鈴鐺會的神通者攔住了去路,她且戰(zhàn)且退,本想迅速趕到三元醫(yī)館附近,全力破陣而入,但未曾想任也的氣息卻突然爆閃了起來……
二人自清涼府星門之后,幾乎天天都膩歪在一塊,早就心意相通,彼此默契了。她只稍微思考了一下,心里就已知曉,任也這是不想讓大家闖陣而入,走進充滿意外的迷霧瘴氣中。
那大陣已成,且守方陣營的神通者,肯定早都準備多時了,各種可以配合大陣的殺器法寶,全部隱藏在暗處,若是自己與龍首等人貿然沖入,那很容易就會成為靶子,從而被分而殲之,或是被俘。
一旦被俘,被困,這反而會拖了任也的后腿,不利于他闖陣逃跑,或是拖延時間。
懷王的這些想法,愛妃一想便知,且她與沖動的阿菩和英勇的龍首不同,她是無條件信任懷王的判斷的,對方既然爆閃氣息,便說明這是他權衡利弊的結果,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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