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颶風(fēng)與暴雨,瞬間令整片戰(zhàn)場都布滿了水霧之氣,能見度極低,且不少三品神通者在極力運轉(zhuǎn)星源的情況下,也依舊被吹得四處亂飛。
今日抽到的這大風(fēng)符,確實強悍的一批,堪稱是神品助戰(zhàn)法寶了,只不過得到的概率太低了,王長風(fēng)足足快刮了一個月的彩票了,才終于拿到這么一枚。
狂風(fēng)席卷古潭,這令戰(zhàn)場變得十分混亂,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
不過,任也與儲道爺遲遲沒有加入戰(zhàn)斗,只在不遠處暗中觀察。
胖道士瞇眼瞧著最中央的戰(zhàn)場區(qū)域,表情十分疑惑地嘀咕道:“這么熱血的場面,如此殺人奪寶的好時機,道爺我不但一點都不興奮,而且還想在這戰(zhàn)場中找笑話。人皇兄弟,你說我是不是病了,這遷徙地有不少現(xiàn)代人都說,往往喜劇人更容易得抑郁癥…………!”
任也看了他一眼:“白條雞前輩也就是讓你講兩個笑話而已,又不是不擇手段的玩弄你,你他娘的抑郁個什么?想要心理安慰費啊?”
“你為何說話這么武斷?你又怎么知道,這二十多天我是怎么過的……!”儲道爺眼神幽怨地回了一句。
“?!”
任也一聽這話,頓時有些無言以對。
“轟隆!”
宗門前,一聲巨響泛起,引得任也側(cè)目觀望。
半空中,雨花娘娘被陰陽子母劍逼得倒退而走,竟衣衫略有些凌亂。她有些詫異地看向許清昭,眉目冰冷,言語刻薄道:“呵呵,哪里來的小寡婦?貌如黑炭,體如蠢豬,丑陋得不堪入目,活這么大……還沒有男人滋潤過你吧?”
“過來跟我吧,老身收你在身邊做個通房丫鬟,得空賞你幾位精壯猛男,也讓你體驗一番做女人的歡愉……!”
“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騷得都令我有些大開眼界啊!”唐風(fēng)疾馳著飛掠而來。
“嗖!”
龍首拍馬趕到,白衣如雪,手持折扇道:“屠一位超品,以壯威勢!”
“老夫人,你中煞卻陽,我有一個不成熟的風(fēng)水小建議……”呂季拍馬而來。
“我狗哥都看不上她,你們還廢什么話?!”阿菩操控著千機流體,與大雨傾盆中連續(xù)閃爍身影,已眨眼間攻殺到了雨花娘娘身后。
許清昭眉目清冷地瞧著雨花娘娘,纖細(xì)的雙臂自身旁緩緩?fù)衅穑p呵道:“陰陽混沌境——園區(qū)之人,跟隨本宮屠此超品!”
“轟!”
一言出,陰陽二氣自濃郁的水霧中,猶如潑墨一般炸開,竟自行流轉(zhuǎn),在腳下大地形成了一組鮮活的太極圖。
此圖一處,蕩起綿綿黑白之氣,向上升騰,三息內(nèi)便遮蔽了此處之景。
混沌境,雨花娘娘眉目震驚地瞧著周遭景色,卻見到自己身處在一座霧氣蒙蒙的大山之中,雙耳聞不見戰(zhàn)場的喧囂,雙眼自大山中迷失,明明可看見山中之景,卻無法分辨出方向。
“陰陽幻境?……你們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還真想殺我啊?!”雨花娘娘沒有震驚之色,只目光刻薄地大吼一聲:“井底之蛙,竟敢如此狂妄!!”
她高舉古杖,身上的布袍被充盈的氣息吹的鼓脹如球,隨后右手一指,輕道:“大地賜靈——與我搬上魁!!”
“轟隆!”
古杖蕩起一股詭異的氣息,自雨花娘娘的軀體二流,匯聚之間,竟瞬間引得大地龜裂,泥沙翻滾,隨后匯聚成一尊百米高的魁尸,一拳砸向龍首等人。
“嗖嗖……!”
五人瞬間分散而行,出手便是殺招,開始血腥困斗位居超品的雨花娘娘。
……
戰(zhàn)場中。
儲道爺看著逆行而流的太極圖,皺眉道:“那老嫗不弱的,你那幾位朋友別在陰溝子里翻船了。”
“你的形容詞就很奇怪。陰溝就陰溝,加個子是什么意思?!”任也一點也不擔(dān)心道:“他們五人若是連一位超品都?xì)⒉涣耍且簿筒慌涓一炝恕!?br>
“你自信的樣子,像極了我進入祖地之前。”
“……!”
任也沒有理他,只專注地看著戰(zhàn)場,盡可能的捕捉各種細(xì)節(jié)。他這是第一次參與晚上的攻守行動,所以對這個環(huán)節(jié)是非常陌生的,也有很多天道規(guī)則是不了解的。
暴雨中,戰(zhàn)場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向外擴張并蔓延了,很多人在追殺敵對神通者,很多人也在逃跑,所以三座拱橋,外加宗門福地前的密林,此刻到處都是神異波動,哪怕就是臥龍來了,估計也算不明白敵我都各在何處。
血戰(zhàn)大概持續(xù)了一刻鐘,任也所在的攻方陣營,雖然已經(jīng)摸到了古潭宗的大門,也成功令現(xiàn)場混亂了起來,但卻劣勢愈發(fā)明顯,且已經(jīng)開始有傷亡了。
雙方人數(shù)雖有一些差距,但正常來講,也不至于開戰(zhàn)就凸顯劣勢,所以,攻方打不動的最大原因,其實不在于神通者的戰(zhàn)力,而是跟規(guī)則設(shè)定有關(guān),且任也心里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王長風(fēng)要打得這么穩(wěn),這么狗了。
混亂陣營占據(jù)了古潭宗,并接管了此地的宗門大陣,而那個大陣的神異之能,簡直要用恐怖和有失公允來形容。
大陣宛若半個橢圓形的屏障,死死護著宗門福地,且大陣中有十二件護宗法器,與大陣乃是一脈同承的絕世珍寶,可遙相呼應(yīng)與共頻。
那絕世珍寶若是離開大陣,則顯得平平無奇;可若持寶的人身在陣中,法器便會被大陣之光增幅,變得威力堪比至寶,尤其是在超品之人的催動下,每發(fā)出一擊神虹,那都擁有令天地變色的威能。
普通三品在法器神虹的攻擊下,保命尚且艱難,就更別沖陣而入了。
那一道神虹打來,往往需要三四個人一同抵擋,才能成功而退,不然就是非死即殘的下場。
任也皺眉瞧著護宗大陣,罵罵咧咧道:“他娘的,這狗日的天道不公平啊!攻方除了一個七星壇外,就沒有任何堪比天道之威的手段了;而守方以逸待勞,有地利,有大陣,還有超品坐鎮(zhèn)……最重要的是,雙方人數(shù)還一樣,這踏馬怎么打啊?!白起來了都得挨倆嘴巴子,就更別提只會修道的王道長了。”
“確實不公平,他娘的,天道好像有意偏袒對面。”儲道爺表示贊同。
二人雖然罵罵咧咧地評價著,但畢竟也是游歷N次星門的老油條了,他們其實心里很清楚,天道這樣設(shè)定,一定是有深意的,且不可能存在偏袒一說。
事實上,此秘境雖然攻方擁有天然的劣勢,但最終的獎勵卻與守方完全不同,比如那把傳說中的鑰匙,即便是最終守方獲勝了,那也不會得到。
獎勵上本就有差異,那難度上也就自然不可能相同。
“大風(fēng)入古潭——再漲!!”
陣外,王長風(fēng)急迫地大喝一聲,再次極力催動攻令,令其內(nèi)的大風(fēng)符光輝更盛,威勢暴增。
蒼穹之上,無數(shù)水澤凝成十萬八千劍,倒懸于夜幕之下,且在王長風(fēng)遙遙一指后,燦如星河一般撞向了古潭宗。
“那呆道士拼命了!!有戲不?!”儲道爺看到這一幕,非常激動地站起了身。
“嗚嗚嗚……!”
劍雨浩瀚如星河,攜卷著無盡的破空聲,齊齊撞入古潭宗之中。
“能開大陣?”
任也看得熱血沸騰,也剛想起身觀察,卻突然見到,那漫天的劍雨在落入古潭宗的一瞬間,就如石入大海一般,竟沒能掀起一丁點波瀾。
“這……!”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表情瞬間凝滯。
那古潭宗的大陣,閃爍著微弱的清光,就如一尊可以吞天的巨獸一般,任憑萬千劍雨奔襲而來,卻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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