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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也聽完許先生的話,心里是有些懵逼無語的。這宏哥的家眷就在潮龍城,刑山腳下,而之前儲道爺也提過這里,現在更是連許先生的最后一堂課也要在這里上。如此看來……他這趟刑山之行怕是躲不掉了。
不遠處,許先生分發完紙筆,便服務拉滿的給金主和自己倒了杯茶,輕笑道:“這不是巧合。你說的那個儲胖子,見識頗為不俗,他也看出來刑山的機緣較為適合你。此人博古通今,來頭頗大,是個大才。”
“來頭頗大?!”
任也好奇道:“您是看出來什么了嗎?”
“……我只看出來個一二,卻未見全貌。不過,他想與你說的時候,自然會說。”許先生似乎不想多嘴,只岔開話題道:“遷徙地閉府一年半,而兩年后雙皇之戰開啟,這段時間恰好可以讓你去刑山走一遭。”
任也接過茶杯:“說到這里,為什么你們都覺得此地的機緣適合我?”
“也并非是一定適合你。”許先生沉吟半晌:“只是那里藏有的機緣,適合追求苦修肉身的大道。”
“大道?講講!”
任也興致頗濃地催促道。
許先生邁步而行,聲音溫潤如玉道:“傳說,在數千年,乃至萬年前,九黎王朝曾誕生過一位大帝,也就是九黎大帝。后來的掌權者,有數百位之多,雖也曾統一過九黎王朝,但卻都不敢稱帝,只以國主自稱。”
“為何?!因為在傳說中,這九黎的人間疆土,就誕生過一位大道神明,那就是九黎大帝。并且,即便過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祂的道韻也依舊在影響著整座刑山,道意不散。”
“這也是為什么,刑山禁地會是六品秘境的原因。因為那里還有九黎大帝沒有消弭的淺淡道意,危機重重,一步錯,便可能當場身殞。”
任也聽到這里,心里有些奇怪,不解地問道:“即是大道神明,傳說中的至高存在……那為何此地也會被天道演化成了秘境呢?按理說,天道是無法壓制大道神明的吧?!”
“沒錯。”
許青宴點了點頭:“不過,你并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刑山外圍是六品秘境,但刑山內卻應該是無品之地,九黎大帝的道意一天沒有消弭,天道便永遠也無法將此地演化成秘境。因為神明自成大道,與天同齊,不受任何約束。”
“許先生,您見多識廣,我想問問,這世間真的有大道神明嗎?”任也試探著問。
“以前或許有,不過誰也沒有見過,他們只活在傳說與典籍之中。”許青宴稍作停頓,又輕聲補充道:“不過,此次刑山一行,你便可證實這世間是否有過大道神明了。因為傳說中,那里就是九黎大帝的墳墓,也被稱之為隕神之地。”
任也沉默半晌,眨眼道:“這位九黎大帝活了多久,又是怎么死的?”
“他活了多久,這不好說。我查閱過很多古籍,也沒有什么收獲。”許青宴搖頭:“不過,九黎大帝的隕落之由,坊間倒是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說……九黎大帝是墮落之神,被另外一尊秩序古皇斬于潮龍城旁,尸身化作了刑山山脈。也有人說,九黎疆土曾廣袤至極,神通者窮其一生也難以探索全貌……但后來天降災厄,九黎大帝為疆土而戰,化道萬千神兵,力斬兩神,打得疆土崩裂,但最終卻只護住了人間一角,并在潮龍城旁的血海中枯坐三日,才隕落于此……!”
“所謂的古皇,也是大道神明嗎?”任也求知欲極強地追問。
“自古以來,敢以皇,帝,道祖,天尊等稱謂自稱的,那都是大道神明。”許先生知無不言。
“那跟我交戰的大乾王朝的國主,還有南疆的萬武帝,也都是自稱是皇帝啊。”任也眨眼:“這怎么說?!”
許先生無語道:“古皇早已不顯,傳承與歲月中消弭。一群于人間玩弄權術的人,這心中早已沒有敬畏了。神顯時,世間只有國主,哪有井底之蛙敢稱大帝?!”
“哦,是這樣。”
任也微微點頭,也不由得感嘆道:“這九黎大帝若是真的存在過……那也太猛了吧?!于神戰中力斬兩神……聽著就牛逼到炸裂啊。”
“傳說中,九黎大帝乃是主兵之神,一生不知煉化出多少神器至寶,即便大道之神中也是非常耀眼的存在。”
“……!”任也靈機一動:“他是匠人系傳承?”
“以我判斷,他應該沒有傳承,是開悟后,自成大道。”許先生輕聲解釋道:“不過這主兵之神,啟蒙時應該確是修的匠人之道。”
“那要這樣說,刑山可能會留下九黎大帝的傳承?!”任也問。
“對。”許青宴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不知多少歲月過去,他的道意卻依舊未散,這可能就是在等一位蓋世英才前來,從而繼承自己的衣缽。”
“唉,神通者無法得到兩種傳承,這份機緣我怕是拿不到了。”任也感嘆道:“我身邊的人,也都各有傳承了。”
“呵呵,也不好說。”
許先生微微一笑,緩緩搖頭。
“什么意思?!”任也不解。
“神通者肯定無法得到兩種傳承,這是天道鐵律,但你有氣運在身,卻可奪得其它機緣。”許先生輕聲道:“我在查閱古籍時發現,刑山的神墓中或可能藏有兩樣至寶。”
“是什么?”
“九黎大帝一生中,煉化出不知多少神兵仙器,但祂最強的神兵……你知道是什么嗎?”許青宴笑問。
任也不假思索道:“肉身?”
“沒錯。陰陽法術煉神,戰士匠人煉體。若想煉制出舉世無雙的神兵,則肉身必然強悍至極。”許先生一一道來:“傳說中,九黎大帝是肉身成神,如此一來,祂能力斬兩神,尸身化作無盡山脈,便也就能說得通了。有古籍記載,他的帝體心經,很可能就在刑山之中。”
“原來如此。”
“除此之外,九黎大帝的貼身法器煉妖壺或也在刑山。”許先生補充道:“此壺雖是仿制一件更加古遠的超脫至寶,但可煉化萬物,有人說,九黎大帝就是憑借此壺中的一種元氣,灌溉肉身,才可當世無敵。”
“此去刑山,正是為了尋找這兩樣至寶。”
“若能找到,兩年后,你便可戰那古皇之子。”
許先生臉色凝重地補充了兩句。
任也微微皺眉:“您的意思是,若是找不到,我就可以收拾收拾東西跑路了?!不可戰祁皇子?!”
“是。”
許先生毫不猶豫地點頭:“若是找不到,你便不能參加天都得神庭大會,否則必然隕落。”
“你就這么不看好我?!”任也有些驚訝:“我也不弱的,好嗎。”
“你有所不知,那古皇之子并不是此間之人,且用另類秘法,存活了很久,他的底蘊超乎你的想象,比如墮神之地的那棵古樹……你氣運未成,身未化龍,開悟時間也才一年多一點。”許先生輕道:“即便兩年后,你能入四品,也非他對手。”
“呵,我的底蘊,他可能也未曾想到。”任也不服。
許先生瞇眼瞧著他,突然開口道:“你是說,你體內的輪回之氣嗎?!以及……那頗為詭異的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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