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司虎。”徐牧咬著牙。 瞬間,一騎跨著烈馬的人影,從官坊里急奔而出,未等近些的兩個棍夫動作,便被司虎的長馬刀一切,割爛了身子,嚎啕著往后退去。 退了幾步,便摔死在地板上。 “剁了他們!把牧哥兒剁了蒸了!”馬拐子尖聲大叫。 二三十個芻狗棍夫,如同瘋子一般,不要命地?fù)]動著手里武器,叫囂著沖來。 等在瓦頂上的周遵周洛,冷冷抬起了鐵弓,將跑得最前的兩個棍夫,射倒下來。 司虎揮舞著長馬刀,如入無人之境,按照徐牧教的法子,奔襲一輪,迂回一輪,長刀所向,盡是血珠迸濺。 “殺牧哥兒!” 徐牧拔出長劍,沉著臉色,避開一個棍夫的刀劈后,隨即長劍刺出,戳爛了那位棍夫的肩膀。 血珠迸濺,潑紅了他的臉。待抹了好幾下,再睜開眼睛之時,面前已經(jīng)是一片血淋淋的世界。 血色的城墻,血色的街路,血色的人影,還有血色的天空。 他緩緩揚起劍,怒指著馬拐子的方向。 馬拐子驚了驚,在以前,他從未見過徐牧這等模樣,如同討命的厲鬼一般。 他拖著瘸腿慌忙退后,卻不慎一下撞到了馬車。 “牧崽子!三刀六洞!你逃不脫!你逃不脫的!爺在望州城里,便是皇帝老子!” 嗤—— 徐牧面無表情,將長劍推入馬拐子的胸膛,直至穿透了背,扎到馬車的隔板上。 “你徐牧,也是個棍夫……你以為你造了私酒,便不一樣了!你一樣是芻狗!是個臟人!” “大紀(jì)棍夫三百萬,三百萬條芻狗!牧崽子!你也是狗!” 徐牧冷冷抽出長劍,馬拐子鼓著眼睛,血水從嘴巴里噴了出來,噴到徐牧的身上,將他徹底染成了血人。 將長劍回鞘,徐牧沉默抬頭,立在蕭殺的街道上。未來不可期,眼前的茍且,卻足夠讓人深陷其中。 “東家,都跑了!” 周遵周洛兩人,已經(jīng)從瓦頂躍下,司虎也回了馬,長馬刀橫過,滴了一路的血跡。 “死了個走堂小廝。”周福抱著受傷的手臂,聲音痛苦。 至于范谷汪云兩個,只會拿著鐵棍,遠(yuǎn)遠(yuǎn)地捅幾下,并沒有任何事情。 那剩下的十余個棍夫,在發(fā)現(xiàn)馬拐子死了之后,早已經(jīng)作鳥獸散,連著張家千金,也一起被擄走了去。 偌大的望州城,仿佛一下子又變得死寂起來,只余隔著城墻的難民,還不時聽得見聲聲的怒喊。 “牧哥兒,那是什么。” 剛要走回官坊,聽見司虎的話后,徐牧轉(zhuǎn)過了頭。 瞬間,整個人如遭了雷擊般,驚在當(dāng)場。 “狼、狼煙起!”周福聲音顫得厲害,“是三道,三道狼煙,乃是狄人即將攻城的訊號!” “不可能,北狄人離著望州,可有七百里。”周遵沉聲吐出一句。 七百里,即便是騎馬奔襲,也要兩三天的時間。而且,還有定邊營在,定邊營的作用,便是抵擋北狄人南侵。 “會不會……八個定邊營都爛了?” 周福的這一句,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一種未知的恐慌之中。 悶重的牛角長號,瞬間又吹響起來,伴隨著一聲聲營軍的驚怒高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