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牧沉默地多走幾步,將撕碎的字畫,扔到了河子里。 即便入了午時,人聲鼎沸的街市,并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 “三福,領著人去去附近找間客棧,我回頭來尋你們?!? “東家……去哪?” 不僅是三福,連著十余個村人,都驀然變得緊張,生怕徐牧一去不回。畢竟這么好的東家,已經不多見了。 “尋個老友,稍后便回的?!? 安慰了番,徐牧留了袋銀子。而后,才帶著急咧咧的司虎,循著周福留下的地址,穩穩往前走去。 …… 沿著縱向的街路,又轉了幾條街,繁華的氣氛依然未歇,似是如影隨形一般。 “牧哥兒,富貴酒樓?便是這了?” 徐牧抬起了頭,看著面前一棟不大的酒樓,很普通的修葺,連外墻都沒貼妝,索性將石皮表露在外。酒樓正門側邊,便是露天的馬廊,偶爾還有沙塵的味道,撲入鼻口。 這份風格,頗有幾分邊關的莽氣。 “老周是個妙人?!毙炷列α诵Α? 偏偏是這等不拘一格的布局,才午后的時間,酒樓的食桌便坐滿了人。 “徐東家?”一個恰好走出來的小廝,見著徐牧,臉色不由得一喜。 “我記得你,跟著周掌柜,來過一輪湯江?!? 走堂小廝羞赧一笑,迅速跑回了酒樓,不多時,周福便挪著大腹便便的身子,三步并作兩步,匆匆走了出來。 兩人還沒打招呼,便先熊抱了一個。 邊關一輪同生共死,所澆筑的,是血與劍的友誼。 “時常想著徐坊主來尋我,今日總算得償所愿。該死,是某家矯情了,先前不久才見過的?!敝芨B曇魩е⑽⒖耷?。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徐牧這些日子,從邊關到內城,是何等的艱難。 “周掌柜,故人一場,何須如此?!? “對啊老周,我和牧哥兒今日來尋你,想吃羊肉湯子的!” “莫要說羊肉湯子,哪怕想吃皇苑里的花鹿,我也弄得來!走,隨我入酒樓!” 周福一時歡喜無比,肉胖的雙手分了兩邊,一手拉著徐牧,一手拖著司虎,便進了酒樓。 “二馬,清個廂房!若是不服氣,便說這頓某家請了?!? 走堂小廝點了頭,“噔噔噔”便往二樓跑,不多時,便有幾個富貴老爺,意興闌珊地走了出來。走下樓梯,還不忘給周福致了聲謝。 “看看有無羊羔子,若無,便立即去街市買兩頭?!? “熬煮的時候,記得多下些辣子。該死的,這幫內城人真是斯文慣了,別說喝酒,喝口辣湯都齜牙,哪像我邊關的好漢,直接抱壇牛飲的?!? 徐牧有些好笑,不僅是他,看來從邊關到內城,周遵也是不習慣的。 “徐坊主,入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