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嗷,總算是等到了。”肥頭富商顯得極為高興,還不忘解釋一番,“那位爺吩咐的,若是你今日不來,說不得我要在船上等二三天。” 徐牧有些古怪。 這袁陶權利都被榨干了,居然還有這等的號召力。 “小東家,且上船,上船細說。” 徐牧點點頭,和司虎對視一眼后,四平八穩地踏著木橋,幾步跳上了坊船。 剛入座,便有一個美艷的花魁,蓮步輕移,穩穩送上了茶盞。瞬間,偌大的船房里,盡是撲鼻的茉莉香氣。 “小東家若喜歡,今晚便讓她給你侍寢。”肥頭富商諂媚一笑。 “談正事。”徐牧面色不變,“不知船主貴姓。” 討了個無趣,富商也慢慢收斂了笑容,變得正色起來。 “叫我一聲鐘掌柜即可。小東家,你有所需,請但說無妨。” “也并無太多的要求,只需十日之內,請姑娘們在獻舞之時,念唱一首勸酒詩。” “勸酒詩的話,我記得水榭書院那邊,有兩個文才不錯的。” “無需,我自個寫。” 鐘掌柜怔了怔,第一次抬了頭,認真打量了徐牧幾番。 “若是如此,當無問題,恰好明日又是開市。” “勞煩鐘掌柜,取來紙筆。” 鐘掌柜拍了拍手,很快,又有一位國色天香的小花魁,羞怯著臉,捧來筆墨紙硯。剛靠近,身子便貼向徐牧,拿了一錠松煙墨,目光含春地磨了起來。 “司虎,磨墨。” 徐牧皺著眉頭,哪里不知鐘掌柜的意思,估摸著是猜出了什么,想做巴結之事。 在旁的司虎,人如其名,虎頭虎腦地搶過了松煙墨,放到手掌一拍,瞬間,烏色的粉狀物,便揮揮灑灑地落入了硯臺。 小花魁嚇得花容失色,顧不得拾起頭上的墮馬髻,匆匆便小跑出去。 鐘掌柜咽了口唾液,這一時,徹底斷了拉攏的念想。 “勞煩鐘掌柜。” 待寫好勸酒詩,吹干了墨跡,徐牧才平抄雙手,遞到了鐘掌柜面前。 “字有些怪……還是能看清的。” “君不見,紀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鐘掌柜細成瞇縫的眼睛,驀然睜大,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面前的徐牧。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