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吁。” 常威沉沉喝了一聲,將馬車停住。不多時,常四郎一邊系著袍子,一邊從馬車?yán)镒吡顺鰜怼? 徐牧勒停了韁繩,臉色有些緊張。如袁陶和常四郎這兩位,又相愛又相殺,指不定要鬧出什么禍?zhǔn)隆?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微微的夜色之中,常四郎停下腳步,穩(wěn)立在袁陶面前。 “吃了么。” “吃了。你呢?”袁陶笑著回答。 “回了再吃。” 常威和顧鷹兩個,也大眼瞪小眼,若非是自家主子不允許,指不定要打一架。 “染了風(fēng)寒,早些回去歇息。”常四郎系好了袍子,多走幾步后,猶豫著回了頭。 “大紀(jì)還在,我不會死。”袁陶依然微笑。 這句話有點(diǎn)歧義,常四郎立著久久,才沉默地點(diǎn)了頭。 “小東家,且記著。” 袁陶上了馬車,并沒有入車廂,而是平穩(wěn)坐在顧鷹旁邊,任著滿天的夜風(fēng),將他的每一縷發(fā)梢,都高高撩起。 即便面色都慘白了,還是對著徐牧,露出鼓勵的笑容。 徐牧平舉雙手,騎在馬背上,長長作揖。 “他是個好人,可惜生在了一個壞的皇朝。”常四郎回了身,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精致小瓷瓶,往離開的馬車擲去。 似是早料到了一般,坐在馬車?yán)锏脑眨p功掠出馬車幾步,伸手接住了瓷瓶,又很快掠回端坐在馬車?yán)铩? “常少爺……為何不當(dāng)面相贈。” “當(dāng)面他不會要。離得遠(yuǎn)了,看不清各自神情了,才能像個老友。” 徐牧心底無語,估摸著只有天下太平了,這兩人才能坐到一起,吃吃酒飲飲茶。 “他給了你什么。”常四郎有些發(fā)悶,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隨便折了一根茅草,便放在嘴里嚼了起來。 “千人的私兵公證。”知道瞞不過,徐牧索性坦白。 “很不錯的東西。我也說過,會給你一些東西。” “常少爺,不用如此。此一番去邊關(guān),是順著侯爺?shù)囊馑迹纯茨懿荒芏鄽讉€狄狗。” 言下之意,常四郎明面上,不過一個大米商,似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聽我講。”吐掉茅草,常四郎抬起目光,看著車轱轆碾出的泥印子。 “大紀(jì)是只病犬的話,異族便是頭兇狼。不過從哪方面說,我都不想異族入主中原。” “或許會議和。”徐牧猶豫了會開口。 “你傻啊!哪怕議和,三兩年后兇狼越壯,病犬越弱,沒指望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