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宴席上的氣氛,有些不好。 徐牧心底發沉,不斷盤算著主意。當然,哪怕袁陶真要拉攏,他也并未怪罪。 只是這等的爛瘡大紀,他并不想碰,免得染上一身膿血。 “這一輪的狄人叩邊,若非是小東家力挽狂瀾,說不得河州城,便要早早失陷了。”袁陶捂嘴咳了兩聲,淡淡開口。 這番話,自然是說給那位定北侯聽的。 依著徐牧的猜測,這定北侯李如成,應當屬于那種搖擺不定的角色。說句難聽的,真要是袁陶的人,這會早該和徐牧撞爛酒杯了。 “袁老弟,這樣的話,以后切不可再說。”李如成淡淡開口,“朝堂上下都知道,破狄的首功,乃是征北將軍趙青云,只差一步便可封侯。” 袁陶微微一笑,并沒有任何不滿。 整個大紀都知道,他曾經是大紀的監國,但也都知道,幼帝登基之后,并沒有按著祖訓封他為王。 若是以身份而論,他和面前的定北侯,確屬平輩同僚。 “這些話,不過是酒宴上的逗趣。”袁陶淡然點頭,“不過老侯爺該知道,當初你的愛孫小婉姑娘,可是這位小東家,邊關二千里送回來的。” 李如成皺了皺眉,轉頭又打量了徐牧幾眼。 “我聽說,你懂騎行之術,不知教授兵法的,是哪位高人。” 打開電腦,逛軍事貼吧的。 當然,徐牧不可能這么說。他面如平穩,循著李如成的話頭,冷靜開口。 “十二歲那年,在望州外的河子,遇一位釣魚老叟,我幫他補了線,他便送了我一本兵書。” “你那時哪兒識字!”李如成臉色動怒,只以為徐牧在誆他。 “是一卷老圖冊,一邊看一邊琢磨。”徐牧淡笑。 這一下,不僅是李如成,連著袁陶都顯得微微吃驚,收攏的消息里,可沒提到這一茬。 “兵書呢?”李如成語氣急喘。 “司虎上茅廁抹完了。” 嘭。 李如成狼狽癱坐在位置上,若非是袁陶在場,指不定要開口罵娘了。 面前這小東家說的,雖然不能盡信,但至少,是一個很好的念想。否則的話,根本沒法解釋得通,一位望州城里的小棍夫,如何懂得排兵布陣。 “二位,飲……酒。”袁陶古怪地搖了搖頭,打了圓場。 李如成悶悶地灌了幾杯,看向徐牧的眼光,越發不喜。 “老侯爺,我說過了,這小東家可是個大才。”袁陶裹了裹大氅,終于插了話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