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病入膏肓者,并非是紀人,而是王朝。” 清晨的雪,依然下個不休。風雪之中,陳家橋還在宣傳著勸反的思想教育。 “王朝倒了,人間有了清明,才算天下稍安。” “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如紙薄,應(yīng)有不屈之心。” “陳先生,這句話不錯。”徐牧嘆著氣,好歹是跟過常四郎的,這勸反的本事,真是沒誰了。 “牧哥兒,到了。” 徐牧急忙停馬,風雪中抬起頭,如司虎所言,果不其然,在前方光禿禿的林子里,果真看見了數(shù)百騎的人頭攢動。 弓狗打了一聲長馬哨。 不多時,衛(wèi)豐便帶著十幾騎人影,驚喜地沖了出來。 “東家!” “衛(wèi)豐,人都到齊了吧?” “東家放心,都來了。” 徐牧冷靜點頭,“走,速去安國橋,估摸著那幫狄狗,準備要到了。” 來一日,回一日,若是耽誤的時間太長,恐怕會有些不妥。 “遮麻面!” 四百多騎的人影,馬蹄踏過雪地,一路長奔。 零散的馬蹄印子,還不到眨眼的功夫,便被飄飄灑灑地鵝毛雪,一下子遮掩去。 …… “騰格里!” 呼延車重新把染血的金刀回鞘,高聲大呼。 這一路為了泄憤,至少殺了上百個紀人。只可惜湊不夠數(shù),否則的話,他真要在大紀的官道上,堆起幾個京觀的。 “將軍,若、若不然先休息一下,趕路要緊。”都尉堆出諂媚的笑容,拍馬走來。 “滾遠!我不相信中原人!”呼延車狠狠罵道。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大雪的天氣,匆匆離開長陽了。這一趟的使臣任務(wù),實則很簡單,無非是表個態(tài)度,送上幾匹羊毛子,好讓邊關(guān)的那八萬北狄降軍,能重回草原。 當然,交涉還是不錯的。那些朝堂上的紀人,聽著北狄可汗震怒的消息,都嚇得魂不附體了。 都尉悶悶地回了馬,重新退回陣列。 小校尉哭了一路,還在哭,但不敢扯開嗓子,只敢偶爾偷偷的嗚咽兩聲。 “莫哭了,當多幾年軍,你便會明白,都是如此的,有一日便算一日。”都尉微微惱怒,揚了馬鞭抽在小校尉身上。 小校尉急忙收了聲,抹掉眼瞼下吊著的淚珠。 “前方五里便是安國橋了,你帶人去探一下,橋有無問題。” 小校尉領(lǐng)了命,點了六七騎人馬,在經(jīng)過那架琉璃馬車的時候,發(fā)狠地夾了兩下馬腹,只可惜,差點讓自己不慎墜馬。 …… “東家,狗官軍來查路了。” “北狄使臣便在后頭。” “先莫理。”徐牧并不意外。左右他們匿身在林子深處,再加上這般的鵝毛大雪,應(yīng)當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