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讓衛豐出外取了金瘡藥,給那位王兒叔涂抹了幾番之后,徐牧的一顆心,才稍稍松了下來。 并非只是做戲,就好比上一世,他走路時見著有孩童摔跤,都會想著去扶一下。 “我等……謝過小東家。”族老越發歡喜,拼命地捧著徐牧的手,濁淚滿面。 “前輩無需客氣,若在日后,還需要各位多多幫襯。”徐牧露出笑容。 “小東家有所不知,我等也是被逼的,在先前,也是個好端端的村子啊。” 這些話,徐牧倒是聽劉武說過。大概經過是,皇宮里的幼帝,冬日要賞玩彩雀,要山獵去捕三頭交差。但這等的天時,哪兒還有彩雀。 也因此,村子的稅賦升了五成。連著入山狩獵,也要交嶂稅。 “那些個狗官差,入村便打死了七八人,搶走了獸皮子和肉貨,說要抵稅。” “為何不還手的。”在旁的衛豐,臉色變得動怒。 “爺……那可是官家人。” 徐牧心底一聲嘆氣,自小被灌輸的觀念不同,特別像底層的百姓,沒有人指引的話,大概率不會生出這等反官的念頭。 好比當陽郡那邊,幾個莊稼漢受不得欺,還是一位私塾先生指了路,最終才聚眾謀反。 “列位,我只有一言,日后入我的莊子,做我徐牧的雇工,那么便聽我的話。” 道理很簡單,如陳盛這五個趕馬夫,若非是愿意一同走下去,根本沒有莊子的今天。 在場的山獵們,眼色里有些猶豫,心頭不知,以后跟著徐牧了,該是怎樣的一種活法。 “天公不憐,山鬼也在蠱惑我等死去!”徐牧抬了手,指著村子的后山,“莫相信天公,也莫要再割肉祭祖。” “天公若是生眼,便早該停了雪,讓野果生滿了樹,讓肥魚游滿了河。” “但這些,都無,現在都無。” “所以我講了,莫信天公。” “那我等要信誰。”十幾個山獵,聽著臉色微微激動,活了二三十年,他們從未見過,會有這么一個小東家,指天來罵。 “信東家!”衛豐開了口,臉色無比堅毅。 “信東家!!”在衛豐的身后,幾個青龍營的好漢,也盡皆同聲。 “若你們去了徐家莊一遭,便知在這等的亂世,東家是怎樣的人!前些日東家怕著莊人受冷,還花了銀子買了暖袍,連孩童與老人都有!” “月俸也能漲,我記著有個懶漢,這月變得勤快了,領了八錢月俸。” “去了便搭屋,與家人同住,勞力者都有月俸。” “管一日三頓,三頓吶!我這大肚漢都吃撐了。” “還有個善良的小夫人。” …… 徐牧揉了揉頭,料想不到這時候,是衛豐這幫子的莽夫,替他撐了場子。 “去,我等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