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好!”徐牧咬著牙關,眼淚珠子滾入酒碗。 他站起來。 在后頭,萬余的人影也跟著起身。 “這天下,哪里都是灰沉沉!天公不憐,朝堂不爭,老子們自己去搶!” “同飲!” 滿口的烈酒滾入喉頭,徐牧舒服地打出一個酒嗝,他抬了手,將酒碗怒摔在地上。 乓。 乓乓乓。 上萬的人,也跟著聲聲怒吼,將酒碗紛紛摔碎。 “好兒郎,渾身是膽!” …… 坐在龍椅上,袁安抬起頭,看著面前,已然有些空蕩蕩的金鑾殿。 “那個一品布衣,可還在長陽城?” 每每聽到徐牧的名字,莫名的,他便會有一些心悸。 “回陛下,尚在長陽城。有、有許多百姓,愿意跟著他。” “多少人?” “已經到了萬人。” “真要造反!”袁安臉色惱怒,“定南侯呢,讓定南侯去剿了他!” “定南侯尚在靜養……” “其他的定邊將?有無來勤王的?” “并、并無。” “燕州王,蜀州王,歲貢的事情,可有了回復?” “除了涼州王,其他的二州,包括渝州,都、都沒有送來半匹綢緞。” “都是些廢物!” 袁安變得愈漸暴躁,抓了面前的玉酒盅,往前狠狠擲去。 長陽城。 徐牧皺住眉頭,坐在水榭書院的垂柳下。面前的小汪湖里,至少有十幾個書生,被他踹入了河流,痛哭哀嚎。 “主子,陳長慶還留在皇宮養傷,請了不少名醫,聽說治好了毒。”曹鴻沉步走近,“三萬人的暮云營,都被他調到宮里去了。” “他是真的怕了主子。” “若是如此,根本殺不得。” 留著陳長慶,無疑是一件后患無窮的事情。關鍵這人極度狡猾,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便又立即隱遁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