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兄臺可有妙計。” 許久,李知秋才笑著發(fā)聲。 徐牧沉穩(wěn)不動。 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會和一位素不相識的人,去討論這等事情。 天下三十州舵主,要聚義起事的人,再怎么想,都不會是好相與的角色。 “登高遠望,你不僅看見了天穹水波,也該看得清,這萬千的苦難百姓,皆在祈盼。” “祈盼什么?”徐牧皺眉。 “有食,有衣。” “你講錯了。”徐牧搖頭。 李知秋露出笑容,“還請指教。” “當是一種山河不碎的祈盼,國有威儀,士有衛(wèi)國死志,妻有歡顏,子有豆蔻風華。” 李知秋沉默當場,許久,才再度開口。 “你的意思,是百姓不可役。” “便如這襄江的水,能載舟而行,亦能覆舟沉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很不錯。” 李知秋呼出一口氣,驀然間,伸手便將臉上的易容撕掉,隨即抬了手,對著徐牧,一個長揖抱拳。 “今日遇先生,當是一場相見歡。” 徐牧猶豫了下,也抬手一個作揖。心底里,他并不反感這些俠兒,亂世崩塌,私欲也好,濟世也罷,終歸是幫著百姓出頭了。 “我有預感,你我來日還能再見。到那時,再請飲酒,還請莫要相拒。” “好說了。” 在旁的陳家橋等人,已經(jīng)是滿臉的汗水,只怕這位三十州的舵主突然發(fā)難。 “逍遙,走了。” 聽見李知秋的聲音,那位小書童才急忙收了姿勢,跟在李知秋后面,準備走下高臺。 “聽說了塞北草原的事情,知秋對于小東家,佩服得緊。白鷺郡的水寨,便在郡東面的二十里處,匿于林中渡口。” 只聽著,徐牧臉色驀然一白。他先前還以為,這李知秋是不知道他身份的。 想再問,李知秋已經(jīng)帶著書童,下了登高臺。 “東家,我等如何。”陳家橋抹了兩把虛汗,聲音還帶著微顫。 印象中,徐牧從沒見過陳家橋如此。 “陳先生,這三十州舵主,是否殺人如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