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日的大宛關(guān),原本哀頓的將士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活氣。 反而是高舟,垂頭喪氣地站在城門邊上,便如當(dāng)初的常勝一樣,高舉著手里的軍師綬印,等待面前的老人解下。 羊倌荀平子,拄著拐杖,沉默地幾步往前,走到了高舟身邊。 放在北渝來說,他沒有任何背景勢力,但不管是自家主公,還是常勝小軍師,都給了他足夠的信任。先前敗給青鳳,常勝也沒有追責(zé),反而是一番寬慰。 偏偏是這樣的人,讓面前的一個老兒,給無端端地羞辱了。 “高軍師老謀深算,我可聽說,差點(diǎn)就大敗跛人了。不過,高軍師年紀(jì)一大,可得注意身子啊。”荀平子淡淡開口。 僅這一句,便贏得了申屠冠這些人的喝彩。 高舟咬著牙,不敢相答。如今在北渝,他算得上身敗名裂。最主要的,還是那場屎尿,幾乎是斷送了他的幕僚生涯。 接過軍師綬印,荀平子沒有任何的倨傲,也不再看高舟一眼,在申屠冠這些將士的簇?fù)硐拢呱狭顺顷P(guān)。 從江南到鯉州,接下來,他要和西蜀的跛人,好好來一番對陣了。當(dāng)然,循著常勝小軍師的定計(jì),不管如何,都是以死守為主,以免再中跛人的計(jì)策。 “諸位……我高舟告辭了。”臨上馬車的時候,高舟有些不甘,抬頭大喊。他記得很清楚,當(dāng)初常勝也是這般離開,但有許多的將士和百姓,來齊齊相送。 久久,并沒有人理他。 唯有一直跟隨的曾孫高勇,顫著手,揪了揪他的華袍。 “我高舟離開了啊!” 來往的將士,還有行走的百姓,都沉默的一語不發(fā),匆匆而過。 這位被打得屁滾尿流的北渝老軍師,顫了顫身子,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再也沒有臉面逗留,急急鉆入了馬車。 …… “果然是羊倌荀平子!”陳忠拿著情報(bào)過來,臉龐上,有了一絲久違的肅殺。 “整個北渝,可稱軍師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常勝,另一個便是這位老羊倌。軍師,羊倌不好對付啊!” 坐在城頭,東方敬沉默了下。 “常勝不來,只能是羊倌來了。自然,羊倌亦不可小覷。若無猜錯,他并不會像高舟一樣主攻,反而會循著常勝留下的計(jì)策,以死守為主。幸好在高舟那里,我西蜀取了一場大勝。哪怕戰(zhàn)事對峙,士氣也不會出現(xiàn)低落。” “那老兒高舟,聽說已經(jīng)滾回內(nèi)城了。回了內(nèi)城,指不定要被北渝王扒一層皮!”陳忠笑起來,頗有幾分解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