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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會計已經(jīng)到了人慌無智的地步,她跟著李初年他們又返回了縣公安局。李初年已經(jīng)意識到潘會計作為警方重要證人的消息已經(jīng)走漏了,這讓他很是惱火。返回縣公安局之后,他當(dāng)即就把負責(zé)保護潘會計的那兩名刑警隊員叫到了辦公室。李初年臉色很是難看地道:“潘會計作為證人的消息已經(jīng)走漏了,到底是怎么走漏的?”兩名刑警隊員都是搖了搖頭,其中一個道:“李局,我們兩個一直和潘會計在那個房間里,即使潘會計接聽的電話,我們也嚴密監(jiān)視著,消息不會走漏的。”另一個刑警隊員也道:“李局,我們也清楚潘會計對我們的重要性,消息絕對沒有走漏。”李初年很是不滿地道:“你們兩個都這么信誓旦旦的,按理說消息不應(yīng)該走漏才是。但消息沒有走漏,賴家的人怎么會對潘會計的家人下手?”“是不是銀行那邊走漏了消息?”李初年很是肯定地道:“不會的。我們離開后,銀行內(nèi)部專門召開了會議,嚴格保密。賴家老三賴騰帶著野玫瑰夜總會另一個會計去了銀行,專門去找潘會計。銀行工作人員答復(fù)她對完賬就離開了。即使賴騰親自去找行長詢問,行長也沒有走漏任何消息。”聽李局這么說,兩個刑警隊員不由得都想起了王峰副局長曾經(jīng)去過那個房間的事。兩個刑警隊員不約而同地相互看了看對方,這頓時引起了李初年的注意。李初年臉色很是嚴肅地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啥事還瞞著我?”李初年才到縣公安局上任,他目前只信任周儒鐵。除了周儒鐵之外,對其余的人,他現(xiàn)在正處于觀察階段。其中一個刑警隊員道:“李局,王局曾經(jīng)去過那個房間,當(dāng)時他敲門的時候,就是我開的門。”李初年吃驚地道:“你說的是王峰?”“是的。”“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一個多小時前。”李初年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道:“快把事情經(jīng)過仔細說一下。”這名刑警隊員就把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向李初年作了詳細的匯報。李初年聽后,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來消息走漏,就是王峰的事。但現(xiàn)在還不是找王峰算賬的時候,李初年當(dāng)即道:“從現(xiàn)在開始,王峰再詢問這個案子的任何消息,一律不準告訴他。”“李局,可王局是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啊,他真要是過問,我們不說也不行啊。”“什么不行?你們就說是我交代的,他有意見就讓他來找我。”兩個刑警隊員這才異口同聲地道:“是,李局。”李初年很是氣憤地道:“干我們警察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吃里扒外。你們兩個也要引以為戒,要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這身警服。走,我們?nèi)フ遗藭嫛!迸藭嬘质窃谀莻€房間里。李初年帶著兩名刑警隊員來到門口,叮囑他們兩個在門外守著,任何人都不準靠近。李初年一個人推門走了進去,周儒鐵一個人在陪著潘會計。李初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潘會計面前,周儒鐵沖李初年輕輕地搖了搖頭,意思是他沒有勸說動她。李初年在找那兩名刑警隊員談話的時候,就安排周儒鐵先給潘會計做思想工作,讓她積極配合警方,但周儒鐵勸了這么長時間,潘會計就是不同意。周儒鐵這一搖頭,李初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初年道:“潘會計,你相信我吧?”潘會計一愣,她沒有想到李初年會這么問她。她看著李初年,默默地點了點頭。“你既然相信我,那我就開誠布公地和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潘會計沖李初年又點了點頭,隨即又看了看周儒鐵。她的意思很明確,她相信李初年,但卻不怎么相信周儒鐵。原因就是周儒鐵說話語氣太硬,讓他聽了很不舒服。周儒鐵說話語氣太硬,這也是當(dāng)警察多年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她這一看周儒鐵,李初年頓時就洞察到了她的心理活動,為了能保證自己勸說她成功的可能性大一點,李初年對周儒鐵道:“你先出去一下。”周儒鐵清楚李初年的用意,他隨即起身走了出去,李初年道:“潘會計,現(xiàn)在賴家已經(jīng)對你的家人下手了,但你還沒有落入他們的手中,他們暫時也不會把你的家人怎么樣。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只是利用你的家人威脅你,讓你不敢和我們合作。如果你真的不配合我們,那你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了。我說的對嗎?”潘會計沒有任何猶豫地當(dāng)即點了點頭。李初年接著道:“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要盡快把你的家人營救出來。但要營救他們,你要大膽地指證他們。只要我們掌握了他們犯罪的證據(jù),那我們就可以立即把他們都抓起來。只有將他們都抓起來了,你的家人才是安全的,最終你也是安全的。否則,時間拖得越久,對你的家人越不利。”潘會計道:“可賴家人那么多,你們都把他們給抓起來行。可只要有一個沒抓起來,就沒法保證我和我的家人的安全。你們能保證嗎?他們可是父子五人,四個當(dāng)官的,只有不是當(dāng)官的。但卻是野玫瑰夜總會的總經(jīng)理。他手下的那些人,個個都心狠手辣,我得罪不起。”聽到這里,李初年內(nèi)心很是著急起來。因為潘會計還是沒有打消心中的顧慮,她心中的顧慮不去除,那她就不會積極配合警方行動的。可現(xiàn)在警方要和賴家的人爭分奪秒,潘會計老是如此猶豫不決,局面越來越不利于警方。李初年心中的確非常著急,但他也同時提醒自己,不能操之過急。越是急于求成,反而越容易壞事。李初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焦急的心情。越是著急的時候,越不能著急。只有這樣,才可能收到奇效。李初年道:“潘會計,我看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賴家有何犯罪的證據(jù)告訴我。這里沒有其他人,更沒有做筆錄的。你只是告訴我自己一個人,并不能算作證據(jù)。我也向你保證,我不會對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