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阮多方僵了一僵,面露尷尬。 好在,黃淮也沒指望這位安南的阮將軍會是什么博學之人,見狀也不意外,而是向他解釋道:“申生、重耳,皆春秋之時晉獻公之公子也。” “獻公寵信奸妃驪姬,驪姬為幫她的兒子奪得儲君之位,意圖弒殺申生、重耳。” “申生不愿離開獻公,仍如往常那般待在獻公左右,后被驪姬誣陷,死于非命。” “而重耳,則選擇了流亡在外,看似丟失了公子之尊,凄凄慘慘。然則最后卻能保存自身,在外之時,更是網羅了諸多助力,最后高調歸國,繼承了晉獻公的王位。” “阮將軍,現如今,胡季犛就是在晉獻公身邊的驪姬。” “而你……是愿意當申生,還是愿意做個流亡在外的重耳?” 黃淮說道。 阮多方汗流浹背,露出猶疑不定的模樣。 “你是說,再呆在升龍城中……” “我會死?” “必然。”黃淮道。“胡季犛而今大權在握,必將開始排除異己。而阮將軍你身為胡季犛最大的政敵。他想要的,可不止你們阮氏的家業,而是大權獨攬,再無人敢與他作對。沒有什么比讓你身死,更能震懾其他與胡季犛作對的人了。” “可……”阮多方干笑了兩聲:“我怎么說,也曾是他胡季犛的結義兄弟,更是朝廷大將。他敢殺我?” 黃淮撇了撇嘴,繼續危言聳聽道:“他連君主都敢殺,殺個義兄弟而已,有何不敢。” 阮多方的臉瞬間白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臉驚懼的閉了起來。他臉色煞白的左右踱步,踱了許久,方才不舍的說道:“范小兄弟讓我學重耳,可……” “若是遠離了朝廷中樞,我阮家現在的權勢……” 見此人如此短視,黃淮心中不由浮起一抹不屑。面上,卻是更加誠懇的道:“阮將軍不必猶疑、” “論朝中勢力,你絕非胡季犛的對手。即便你呆在朝中,也不過是以己之短,攻他胡季犛之所長。” “與其如此,何不選擇暫避鋒芒,磨礪自身之長處,日后,再如重耳一般高調歸來,與他胡季犛爭鋒呢?” “我的長處?”阮多方不解道:“范小兄弟指的是?” “自然是軍權。”黃淮理所當然的說道。“將軍神威無敵,能耐卻不在朝堂之上。既如此,何必在朝廷和胡季犛死磕?” “不如先退一步,自請離開升龍城,前往北方備邊……只要將軍身居軍中,遠離了朝堂,則任胡季犛勢力再大,亦是鞭長難及。可謂是有了一層不敗金身。” “難道,胡季犛還敢冒著逼反將軍您的風險,硬是要對將軍您下手嗎?” 阮多方皺眉沉思著,眼睛卻已漸漸的亮了。 “胡季犛將重心放在拉攏士族上。那么,將軍正好可以拉攏軍隊,以求與胡季犛分庭抗禮。”黃淮繼續循序善誘。“甚至,淮可以通過與師尊的關系,想方設法為將軍您,博取大明的暗中支持……” “大明會愿意支持我?”阮多方難以置信道。“我若往北方備邊……那防備的,可就是大明啊!” “大明不會在意將軍你防備于他。”黃淮笑道。“大明疆域廣袤,倭國、高麗、蒙古,盡在其治下。” “更有西域、身毒、海外鳳鳴洲等地,亟待大明朝廷經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