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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機突然惆悵道,“玄霄,弄了半天,就我們兩個實誠?”
李玄霄長長的嘆了口氣。
李歸塵離開的時候,他和李忘機的確還沒有想明白,但現在他和李忘機也已經想清楚了,以前沒得天下之前的李氏機要處和得了天下之后的李氏機要處早已經不是一個東西。
李氏機要處早已暗中越過了那道界限,事實上早已經四分五裂,李沉山這樁事,只是將這事實一下子推到面上而已。
大家想的東西都不一樣了,還怎么能夠在一起共事,一起拼命?
所謀所圖不一樣,那的確連自己想做什么都不能讓別人看出端倪。
李歸塵的意思就是別想硬扯一起了,趕緊散吧,各自圖謀自己的事情去吧,還扯什么李氏機要處,今后這長安,這大唐,就是一下子多出幾股勢力。
其中有一撥可能是李寒山和李影這撥人,有一撥可能就是李沉山的嫡系,還有一撥或許就是李歸塵。
至于他們這些人,要么自立門戶,要么找股勢力投靠。
李玄霄覺得,恐怕最蒙在鼓里的就是李忘機和他自己。
其余那些默不作聲不表態的司首們,可能早在顧十五的戰書遞過來之前就已經找就暗中找好了下家。
他和李忘機兩個人,恐怕算得上機要處的棄子了。
各方的棄子,反而還傻乎乎的跳出來說要和顧十五的人拼命,一想到這點,李玄霄就已經吃了蒼蠅般難受。
偏偏李忘機這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只聽李忘機又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玄霄,你說這些人心眼子都比我們多幾百個,為何在機要處里頭,我們兩個的位置還比他們高?”
李玄霄臉色都變得鐵青,“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們就覺得我們兩個蠢,把我們兩個端在這個位置,他們看得明明白白,把別人放在我們這位置,他們不放心?”
李忘機呆了呆,然后無力的罵了一聲:“草!”
李玄霄這時候想著想著自己都氣笑了。
他和李忘機兩個人,一個主管李氏的血脈審查,管皇宮里頭和李氏嫡系的血脈有沒有問題,管那些妃子生下的皇子是不是老李家的,管進入李氏機要處的李氏子弟到底是不是李氏子弟,過往的履歷有沒有問題,夠不夠格進入李氏機要處。
另外一個則管著長安的輿論,管控街頭巷尾對于李氏不利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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