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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江姩掙了掙，問他：“你干什么。”

    “在外面不能拉拉扯扯，在屋里總可以。”宋煜將手底力道加重了二分，干燥粗糲的手掌磨疼了她腕部肌膚。

    “在屋里也不可以。”沈江姩垂下眼睛，“都有家了，也沒什么說法，沒必要這樣。”

    “你要什么說法，孤王想這樣不就是說法？你將名諱告訴旁人如何不給孤王說法？”

    宋煜緊接著把人拉到自己身邊，一下離得近了，沈江姩嗅到他身上的酒釀氣。

    “宋煜...我不喜歡聞酒味。”

    “不喜歡就給孤王習(xí)慣。”宋煜用手指捏起她下頜，將她面頰抬起來，但見她頰邊落了幾縷發(fā)絲，嬌美又勾人，“你去了哪里？現(xiàn)下什么時辰了？”

    宋煜兩腳發(fā)軟趕到那個跳河尋死的女人身邊時，那女人正披著靛青色衣衫在河邊哭，他奔過去把人肩膀轉(zhuǎn)回來，發(fā)現(xiàn)并不是沈江姩。

    原是他的屬下單看衣裳認(rèn)錯了人，他的屬下跟隨穎兒和易繆等人一路均不見沈江姩身影。他沿著河畔找了二個時辰，四處找之不到。

    沈江姩想到他撕碎了她今天唯一的快樂銀票，便對他抵觸不已，便要將他的手自她手腕推開，“你今天看我笑話還沒有看夠嗎？你追我家里來繼續(xù)看笑話嗎？這里是我家，你總不能將我從我家轟走。”

    “回答孤王的問題。”宋煜沉聲重復(fù)，攥在她手腕的他的手收緊，好似怕她掙脫了似的。

    “夜半三更天啊。”沈江姩說，“我去找樂子讓男人玩弄了啊。你不是都知道嗎。你不是說我便宜嗎。”

    “沈江姩，誰家姑娘半夜三更不回家？”宋煜厲聲道：“你和姓易的離遠(yuǎn)點(diǎn)。這人不是單純買賣人。”

    “起碼人家不會抄我家，也不會撕我銀票。”沈江姩說，“而且人家不會說我不配。”

    “到底不說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么？”宋煜輕笑，“背著我和姓易的出去半夜，我不是周蕓賢，任你在外糊弄，孤王盯你這個罪犯家屬盯的緊。你既然不說，孤王卸了姓易的一條腿再來問你。”

    說著，宋煜作勢要離開。

    沈江姩聽見宋煜要做出傷害易繆之事，忙伸出手臂擋在宋煜身前，“不要傷害他。是我有求于他，他是無辜之人。不應(yīng)該被你牽連進(jìn)你我之恩怨。你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動輒就拿我身邊人威脅我，這樣很煩啊。”

    “你如此袒護(hù)他，他就已經(jīng)不無辜了。”宋煜厲了眸色，“讓開。”

    僵持。

    妥協(xié)。

    “我說。”沈江姩輕聲道，“不要借酒發(fā)瘋。”

    宋煜頓步，居高臨下睇著沈江姩，“你不說試試，你就知道我是說真的還是戒酒發(fā)瘋。”

    沈江姩聽聞他出冷宮一系列血洗的行為，倒是不質(zhì)疑他做得出卸人一條腿的事情。

    “既然你要看笑話，那我就都告訴你吧。”

    沈江姩抬起頭來，眼睛的淚水滾來滾去，順著面頰滾落，淌了宋煜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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