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就是為這個。”宋煜頗為懊惱,突然眼尾有些紅,他說:“真不是說有意要報復或者怎樣...是真不知道。” “哦。都過去了。咱倆談這個,我覺得有點不合適,反正就是如你說的只是一場交易,我做好心理準備才去的。”沈江姩也不知他為什么為這事走一趟,“天挺冷的,你怎么不穿披風啊?” “沒顧上穿,心里熱乎,身體也不覺得冷了。”宋煜說:“你怎么不等我送你,自己就走了?” 沈江姩記起他將邱夢抱至通房,讓她回避不要刺激邱夢的畫面,失落道:“我看你在忙。在照顧她,你抽不開身。而且你終日里因為我家的事情總是通宵,你照顧完她,應該會很疲憊了,她知道你送我,又是一場氣,我自己有手有腳,也不是一定要人送的。春茗把我送到門口,我也沒迷路。都挺好的。” 宋煜沉聲說,“我讓你回避到主臥,沒讓你從東宮跑的沒影沒蹤。” “我不想在你家做客了。”沈江姩小聲說著,眼睛有些紅,“我有家。在我家我不用回避的。在你家我連呼吸都覺得多余,所以我想回家了。”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宋煜說,“實在是七年多沒見你了,從你十六歲多就分開了,那五日過的實際孤也沒記日子。” “我沒有怪你。”沈江姩說,“你怎么了啊?突然怪怪的。” “你為孤王守著身子,在周府受盡委屈了吧。”宋煜甚為心疼,“你不盡義務,他對你有成見,這次他對你家這樣,是幾年積累的怨懟?” 沈江姩一怔,心想實際她并沒有刻意為他守身,她聽從父命改嫁后,便將宋煜壓在心底,整顆心如死了,因著周家起初待她逢迎,周蕓賢也處處周到,她覺得虧待周蕓賢,是放下過去,真心和周府過一家人家的,哪知周蕓賢不是在等她慢慢走出情傷,而是質疑她和太子婚前有染,使她獨守空房七年,直至她娘家落難,曝露其嘴臉。 宋煜突然的溫柔,是以為她排除困難為他守身如玉么。他誤會了。她委實沒有那般刻意立牌坊,她以為此生他再也出不了冷宮,她也如行尸走肉打算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我沒有為你守身。你誤會了。”她是很需要溫暖,可她不會騙人,裝深情說自己守著,博得少主的偏愛,她曾經絕望的放棄了宋煜,也放棄了自我,因為什么呢,因為她連殉情都會被父親救活,因為她花光了所有體己,已經無能為力了,在天家面前,十六歲的她顯得那么單薄。 “倔強勁又上來了?”宋煜溫柔的捏了捏她有紅色小痣的耳垂,“孤什么都知道了,你沒有放棄孤王。都怪孤王,孤今日說了很過分的話。我喝醉后在你耳邊說的話,或者后來說你是毫無價值的玩意兒,或者一場交易,無關男女情愛的游戲。”宋煜緊了緊她的手腕,“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我是沒有為你守身。倒是宋煜,你還生我氣嗎?這些年我不作為給你帶去的心傷有沒有好些?”沈江姩笑著舉了舉自己的手臂,“我這個冒失鬼把自己摔成了小殘廢,你該解氣了吧。這下我們兩清了。那以后你可以不針對我了嗎?” “孤早就不生氣了,在那日凌晨在青州街路口接到你時就不生氣了。”宋煜只當她在說氣話,她從沒有放棄過他,她說過她要做他的女人,她記得這份誓言,“你怎么摔了?” “就當時急著走路,不知怎么就摔了。”沈江姩幽幽道:“不提了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