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董事長辦公室里,龜三郎繼續大發著對那個綠茵球場的牢騷,從他口中噴出的唾沫星子不斷飛出,濺在地毯上,他似乎越說越激動,整個人手上開始比劃著動作,逐漸手舞足蹈起來,似乎才足以發泄他心中的不滿。 龜三郎的鼻子抽動了一下,哼出一口氣:“還真是有些煩人。聽說啊,那里還是一支殘疾人組成的門球隊。這幫人天天在將軍大酒店旁打門球,豈不是在詛咒我的酒店事業也像殘兵敗將一樣?!這幫人,看得真的就是衰!” 真知子聽到龜三郎的這個話語,兩道彎眉忍不住皺了起來,那張美麗的面龐,像是僵了一下,漂亮的面部曲線似乎在隱隱震顫。 過分。 這番話太過分了。 他怎么能夠這樣說別人。 真知子知道目前球場的門球隊已經取得了參與世界錦標賽的資格,正在為之努力備戰。而龜三郎,他憑什么用著這種惡劣的話去羞辱別人。他憑什么就這樣奪取他人賴以奮戰的訓練基地。 不做了。 我不想再做這個案件。 這樣一個念頭從真知子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并且這個念頭的聲音越來越大。耳邊像是有人在沉吟一般,真知子漸漸地聽不到辦公室內眾人談話的聲音,在這一刻她仿佛不像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而是坐在那塊綠茵球場的草地上。 真知子眼神迷蒙了一下,呆呆地抬起頭,開口道:“我……” 她想說:我退出這個案件了。然而,“我”字剛說出口,真知子就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散發出來的寒意,像是一只魔手,直接扼住了真知子的喉嚨,讓她無法說出接下來的話。 看向真知子的是古美門。 身旁的古美門像是已經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一般,冷冷地瞥向這位女助理。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眼眶周圍浮現了淡淡的魚尾紋,嘴唇則已抿起。古美門的表情依然淡定,但熟悉古美門的人都已知道,當他露出這幅表情時,就說明他內心已經在生氣了。 不是一般的生氣,是非常的生氣。 真知子看到古美門這幅表情,猛地一驚,頓時像是酒醒了一般。方才還直接想說出的話,卡在了喉嚨,自己仿佛變成了啞巴。 見到真知子止住了那幼稚的沖動,古美門才悠悠地轉過頭來。卻見他似也對方才龜三郎的話語有些不滿,只聽得古美門的聲音冰冷道:“赤木董事長,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殘疾人的比例有多大嗎。” 問題一拋出,房間內的談話聲瞬間戛然而止。 眾人都有些好奇地望向這個將頭發梳得如奶油小生一般的律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