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伊天心無意中將蠱神蟲的殘次品給葉千塵吞下,這東西就一直被葉千塵視為隱患,哪怕是隨后蛻變重生都是如此。畢竟他對南疆蠱術知之不多,更何況蠱蟲這玩意只是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而有這么個東西在身體里難免讓人心里膈應甚至有點心理陰影。然而,自進入南疆后他卻是慢慢的開始接受這蠱神蟲了。因為這只蟲子真的的很好用啊,尤其是在他外公的幫助下將其徹底收服了以后。南疆蠱術由蠱神巫神創造并傳承至今,始終延續著最古老的秘法。而這就導致蠱神蟲對南疆所有的蠱蟲蠱王都有著神秘的血脈壓制,哪怕是實力比它強的。甚至,就連葉飛體內的神靈蟲都有著如此的效用。畢竟能以神命名,那也是與蠱神沾邊了,若運氣好的話葉飛的那只神靈蟲未必不能再次蛻變成為和蠱神蟲一樣的存在。也正是因為如此,葉千塵此次才敢大膽的進入巫王城,因為只要有蠱神蟲在手,他就能讓巫王城的所有人都給他跪了,當然前提是他不會直接被秒殺。蠱神蟲如今都有如此大的妙用,那么對于那傳說中的蠱神他就更好奇了。如果能夠終極蛻變,巫神不巫神的他不在乎,但若能以蠱神統治南疆卻是正中他下懷。他不會在南疆久留,可若是安排個代理人,時間長了以后野心膨脹下說不好會脫離他的控制。可是蠱神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南疆巫族終極的信仰!別說是他葉千塵從此不在南疆,就是他死了南疆這百萬多人依舊會把他當做神一樣供起來。如此,這十萬大山和這百萬巫族部眾可就真的成了他最忠心的部下了。如今的他說到底還是光桿司令,可若是有了南疆這百萬部眾,縱使失去了北境兵權他也無懼任何人!所以在聽完阮問天的故事后,葉千塵的心中不由的火熱了起來。詛咒,呵呵!!蠱神的意義肯定不會是解除詛咒這么簡單!百萬南疆部眾,若是暴動拼命的話又何愁無法竊取一片更好的生存土地?顯然,蠱神對南疆巫族來說還有著更深層次更隱秘的意義!不過,這些事情除非蠱神蟲終極蛻變,否則阮問天是不可能輕易告訴他的。果然,在葉千塵問出了那句話后,阮問天臉上帶著笑容詭異的沉默了。直到片刻后,他才緩緩道:“呵呵,侯爺也想蠱神蟲終極蛻變?”“那是自然,都到這一步了沒理由不去見證奇跡!”葉千塵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哈哈,好!”“侯爺既然有如此想法,那本王倒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說著,阮問天便看向了右下首的那些阮氏一族的高手,在眼神示意后那些高手便全部起身,隨后在行了一禮后就依次退出了巫王大殿。“玉燕,你也退下吧!”見阮玉燕并沒有跟著離開,阮問天當即沉著臉說道。“爺爺……我……”阮玉燕有些委屈的準備撒嬌。“退下吧,你如今還不是巫王,有些事情還不到你知道的時候!”阮問天道。聽了這話,阮玉燕不服氣的撅起來了嘴巴,最后起身瞪了葉千塵一眼不情不愿的離開了。而見此,葉千塵雖然有些驚訝,卻也對著司馬長風和趙銳鋒說道:“你們也先下去休息吧!”“小侯爺……”聽了這話,趙銳鋒當即有些擔心,猶豫道。“走吧!”“這是南疆的隱秘,連我家玉燕都沒資格知道,你跟在這里湊什么熱鬧!”然而,他剛說完,還不待葉千塵回話,司馬長風便一把拉住了他愣是將他給拉走了。而一邊拉著,還一邊頻繁的給趙銳鋒打眼色,讓他安心。眼見著兩人離開了大殿,葉千塵沉思了一下,這才轉過頭看向了阮問天。而此時此刻,整座大殿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巫王,本侯心中有疑惑,還望巫王解釋一二?”看著,阮問天葉千塵突然認真的說道。“呵呵,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沒有接受蠱神蟲?”輕輕一笑,阮問天料事于先的說道。“是!”“蠱神蟲是你畢生的心血,僅僅靠一句有緣人得之,著實讓本侯心里不安啊!”此時的葉千塵很是坦然,因為他看的出來如今的阮問天的確沒多少日子可活了。這不僅僅是在于壽命,而是他如今當真是已經油盡燈枯了。雖然,他無法確定蠱神蟲真的能起死回生,但至少能讓這老頭多活個幾十年沒有問題。甚至這蠱神蟲若是能讓他重回巔峰甚至破境大圓滿,那恐怕他會活的更久!這么大的誘惑,他阮問天不應該放棄才是!“呵呵,侯爺倒是快人快語,心里不藏事!”“你猜的不錯,這蠱神蟲的確對我有大用,不過它現在已經是你的了!”輕輕嘆了一口,阮問天神情有些頹然。“當年我耗盡整個南疆的資源去培育蠱神蟲,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兒子,然而最終都沒有成功!”“迫不得已,我只能將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我的本命蠱蟲身上!”“我的本命蠱蟲雖然比不得蠱神蟲,但它既然能讓我登臨圣境后期巔峰,甚至達到了半步大圓滿境,那自然也不是簡單的東西!”“以它為根本,配合古老的秘術,我想多多少少還是有一絲希望的!”“然而,卻不想最終還是失敗了!”“當年我本該在失敗之后就身死了,但幸好毒圣伊滄海來了南疆,這才救下了我這條老命!”“你應該知道,他是鬼王谷莫秋涯的師弟,雖然一生修煉的都是毒術,但與我南疆蠱術倒也并無多大的差別,因為從根本上來講,蠱術本身就是一種邪惡的毒術!”“借著他的手段,我幸運的茍延殘喘了下來,此后更是與他合作又潛心鉆研了十年有余,直到我體內的毒性爆發,他這才離開了南疆!”看著葉千塵,阮問天目中滿是回憶之色,緩緩的敘說道。然而聽到這里,葉千塵卻是有些皺眉了。“你毒性爆發,他不應該施術相救嗎,怎么會離開?”他問道。“他救不了了!彼時我受反噬之力和各種毒藥的折磨已有十年多,毒他能夠為我緩解,可是體內的傷勢他卻束手無策!”“而以我當年的情況,普天下能夠救我的唯有他的師兄莫秋涯!”“而他與他的師兄當年不知因為什么事情老死不相往來,得知我要求救于他的師兄,他自然是要避開的!”苦笑一聲,阮問天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