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煜在前面走,沈江姩便跟在他身后,他身量高,一步頂她三步,但他走的步調慢,是以她跟起來并不吃力,她突然記起周蕓賢總是一人走出很遠,把她一人遠遠扔在后頭,她甚至覺得自己在路上出意外周蕓賢都察覺不了。 像宋煜這樣慢慢走等著她,她覺得挺被尊重。她要的不多,在她跟不上的時候等等她。而不是把她扔雪里罰她走回家。 “宋煜,劉欣來找我道歉了。你為什么幫我教訓她啊。”沈江姩聲線怯怯的說著,“她凍成一條冰棍了,看起來比我還狼狽。” “你說是為什么?你終日里喜歡問為什么。你為什么改嫁和周蕓賢過了七年?” 沈江姩被問得有口難言,許久自問自答:“因為你同情我、可憐我?因為我是你的子民,你關懷我?因為你今天樂善好施?”總不能是因為喜歡對你始亂終棄的我吧? 宋煜腳步?jīng)]停,自然而然道:“她欺負孤王的奴兒,孤教訓她,還需要原因么。” 沈江姩倒沒想到原因竟如此簡單,打狗也需看主人的意思。 她把手伸進自己的包包摸摸自己做得歪七扭八的衣裳,把衣衫送他,他會開心一點點么,她希望他開心一些。 果然他們到殿前,魏忠便已經(jīng)迎了下來,把他二人往內里引。 殿內,皇帝坐在大椅上正喝茶,睿王陪在旁邊,周蕓賢剛剛行完跪禮。 皇帝見宋煜帶著他唇紅齒白的小太監(jiān)進來了,便笑道:“煜兒過來了,坐吧,今兒你這清凈的性子,在宴上等了一下午,找朕有要緊事吧?” 薛貴妃給今上生的皇四子,睿王宋曦文說:“很難想象什么人的什么事可以勞動皇兄枯坐一下午。” 宋煜對皇帝言道:“的確有點事和父皇說。這邊周大人先獻禮,兒臣稍等片刻無妨。” 皇帝宋瑞霖言道:“可以。” 說著,睇向周蕓賢,“周愛卿,手中拿的是何物?” 宋煜在椅上坐下,見皇帝注意力在周蕓賢那里,便指了指自己身邊,交代沈江姩道:“你立這里,把孤聽仔細看仔細,別事后賴賬。” “好。”沈江姩便立在宋煜指的兩塊磚上,一只腳踩一塊磚,畢竟是假扮太監(jiān),她慌的要命,嚴謹?shù)膶λ戊隙Z道:“磚有點小,腳可以超過磚頭邊框嗎。” 宋煜眸色復雜的睇她,倒是認真回答:“可以。” 沈江姩便踩在磚頭,效仿魏忠的動作,哈腰哈腰再哈繼續(xù)哈,然后提臀,收腹,抬頭怯生生凝著宋煜。 宋煜眼底竟露出笑意,剛上任的小太監(jiān)都似她這樣緊張? 沈江姩找好位置,余光剛好看見周蕓賢手里握著那裝著玉龍雕的禮盒,周蕓賢表情有著十拿九穩(wěn)、運籌帷幄的自信風采。 沈江姩只能祝他開蓋驚喜,馬到成功。 下人過來給宋煜添了茶。 周蕓賢聞得皇帝問話,便立起身來,將禮盒打開,那巧奪天工的玉龍雕登時間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他雙手托著禮盒呈上,擱在皇帝眼前的桌面上。 他為了皇帝壽宴準備很久,希望可以為自己的仕途增加濃墨重彩的一筆,他出身寒微,自幼不滿局限于丘壑,自背著行囊踏出禹州大義鄉(xiāng)那日,他便立志在仕途大展拳腳,因為周蕓賢不可能只是一屆鄉(xiāng)夫。 “圣上,您英明神武,統(tǒng)領天下,老百姓安居樂業(yè),盛世太平。下臣謹以這微薄之禮玉龍雕,祝您洪福齊天,壽比南山,猶如松柏之長青,福如東海之淵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