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沈江姩醒來已經是辰時,春茗是這幾日東宮里侍候她的丫鬟,她說:“殿下一早就走了。走前囑咐不必叫您起床,您睡到幾時都可以。洗漱水準備好了,桌上也備有飯菜,夫人洗漱后便用膳吧。” 沈江姩當下覺得,如果沒有主見,沒心沒肺做個玩意兒,混吃等死也似乎能過,但奈何原則不準她墮落,給人做玩意兒不是正常人該走的路,“哦,好,謝謝你啊春茗。” “您太客氣了夫人。肯和奴婢說謝謝的主子可不多了。素日這屋里沒有女婢,奴婢也是殿下臨時調來服侍您的。奴婢原跟著伺候先皇后的呂嬤嬤做事,也是殿下頗為信任的人了。” “我不是這里的主子。”沈江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哦,限時五日的暖床婢,“春茗你說話活像我妹妹,我家沈江云和你差不多歲數。” “奴婢十六。” “我家沈江云十五了。她比你小一歲。但她命不好,在監獄蹲挺久了,婆家也要退親了。” “奴婢命也不好,我爹娘老子都是奴才,以后怕是我也會配個奴才,再生個家生小奴才,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沈江姩和春茗都笑了,沈江姩說:“那也不一定。你才十六歲,太有機會改變命運了。我全家死罪,我可自小一無是處,我還不放棄呢,試著找路子。” 春茗突然很有些不同的望著沈江姩,她同旁的主子都不一樣,她在鼓勵下人,是個很積極溫暖的人。 沈江姩起身后洗漱用膳,便去通房里坐在那個昨日里宋煜坐著理政的軟榻,在桌上藥袋子里找見避子藥吃下了,照著宋煜說的用法,事后十二時辰內服用二粒藥丸,她便往嘴里放了二粒,用水沖下。 這藥一共有十粒丸劑,就是五天的量,吃完就可以走人回去周府了,自己是死囚犯之女,宋煜是前途似錦的少主,他落魄時她沒幫上什么,他復起時她不能高攀拖累,為沈家贏得一次重審的機會,和他糾纏幾日,已經太逾越了。 中風的婆母,停職的丈夫,等著上位的外室,還有失身的自己,這個家,已經不能稱為是家了。 她不知回去后將面臨什么,一團亂麻,她很有些不想回去面對那雞零狗碎。 不愿回去的周府,不能留下的東宮。 想遠走高飛,恍然發現親人仍在牢中,沉冤未雪。 哪里是沈江姩的歸宿呢。長大了都這樣失去了自我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