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靠在椅上,呼吸逐漸重了,他自搭在椅背的外衫上拿出那瓶避子藥。 昨日清早他以為沈江姩和周蕓賢串通,當時生氣,謊稱是助興藥氣她,吃了二粒,這時過去頗久,近一日了。 藥效只怕沒有了,他身子長期用各種藥,不適合要孩子,他問了大夫,若想要孩子,必須將心疾和腿疾的藥都斷三個月,然后再讓女人受孕。 他不懂沈江姩對他心意,他目前只是希望留她在身邊,孩子的事,沒有成婚,他暫時沒有考慮。 又記起濕濡的兜兜后那細細的帶子。 他將藥瓶擰開,倒出二粒,含入口中,恰是菱角含量極低被邱夢換過的避子藥。 吃下藥后,他沒有用水沖服,總歸菱角不是說特別苦,他常年吃藥,幾顆藥丸干吞也咽得下,吃過的藥里,這算甜食了。 他便這樣頸項搭著浴巾,坐在椅上,翻看今日魏忠呈上來的折子,有舉報同僚收受賄賂的,有奏請告老還鄉的,有奏邊疆受到侵犯請上京調兵增援的。 他一一批復建議和裁定,將折子交給暗衛遞返魏忠,將事情安排下去,這才舒口氣,他屬于兢兢業業的性子。 沈江姩沐浴好,便穿著宋煜的衣衫走了出來,他的衣衫對她來說太大了,衣袖和褲腿都卷起來很多,她仍覺得尷尬,但好歹借著酒意也頗為自如:“宋煜,我洗好了,你忙完可以用浴室了。” “嗯。剛忙完。”宋煜睇了她,朝她伸手,“過來。” 沈江姩倒沒有扭捏,走了過去,宋煜把她往懷里抱住,她身上氣息鉆進他的鼻息,他從頸項抽下浴巾,“頭發給你擦干先。” 說著,拿浴巾給她將發絲擦拭,拉過來暖爐烘烤著頭發,不多時便干透了。 沈江姩窩在他懷里醉言醉語,“你不是好人。你的夢兒以為你在貢院忙,結果你在給我擦頭發...誰知你背著我和夢兒又還有誰...” “沒了。就你二人。”宋煜捏捏她臉頰,“你困了先床上躺著瞇會兒。我去洗一下。” “好。”沈江姩心窩子如被捅一下,原來只有她和夢兒,一個是他愛的夢兒,一個是給夢兒物色的保護夢兒地位的產子工具。 待他進去浴室后,她便四下看看這臥室,亦是古色古香的紅檀木,頗有些老學究的氣派,這貢院很有些歷史了,得是二十來年的老建筑。 這時,門板被人敲響,沈江姩將門打開,正是穎兒也到了貢院來報平安。 “夫人,時候不早,快些睡吧。媛媛那邊我照看著就是了。你飲了酒,好好休息。”穎兒說完,便指指對面,“我們就在院子對面的客房。” “好。”沈江姩說。 穎兒說,“要一舉得子啊夫人!這樣地位就穩了!” 沈江姩臉紅似血,她的陪嫁丫鬟竟這樣激進。 待穎兒離去,沈江姩將門關上,從內拴起。回身見宋煜穿著一條褻褲,拿著浴巾擦拭著頭發自浴間走出。 她頗為尷尬道:“我丫鬟胡說的。我沒有要母憑子貴。” “穎兒比你嘴甜會說。你在胡說。”宋煜倒沒避諱他滿身疤痕,他察覺到她在看他疤痕,他笑了笑,“害怕就別過臉去。” 沈江姩搖搖頭,“我沒有害怕。” 宋煜擦干發絲,隨手將發絲用發帶攏在腦后,頗有些慵懶之意,他拿起褻衣披上,習慣性拎壺熱茶擱在床頭桌上,他掀了被褥,坐在床上,伸手把沈江姩的腰肢束住,將她抱著壓在自己的懷里,“先說心里話還是先疼你。” “昨天早上,我看到邱夢從你屋子和你一起起身出來。”沈江姩語氣酸酸的,“你是不是因為她身子不便,不能服侍你,你才和我這樣。” “不是。”宋煜將她身子輕輕放下,低頭親住她的唇瓣,緩緩地吻過她的頸項,“我和你這樣,是因為我想和你這樣,和她沒有關系。” “她很常去你屋里嗎?你們在冷宮七年住一個屋?” “偶爾。父親叫刑部用私刑要打死我,因為我長得不像他,你叫人把腿給我斷了,那時我快病死了不能自理。在冷宮她照顧我,住一個屋,沈江姩,她見過我身子,如果你是好奇這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