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知道,平日里這些底層的小卒最是安分,根本不敢違逆上官。 就如同一只只溫馴的牛羊。 但,一旦發生了嘯營、炸營等事件,這些被上官們當做牛馬的兵卒們,就會變成瘋狂的猛獸。 他們全然不知道什么害怕,只會遵循本能的逃跑、殺戮。 元安的防衛力量,徹底崩塌了。 且,法不責眾。 若是有人帶頭跟上官抗爭,還可以把帶頭的那幾個人殺掉,來個殺雞駭猴。 但,嘯營是整個軍營都亂了,數百乃是幾千兵卒都陷入了大混戰。 隨后事件平息了,根本就找不到懲罰的對象。 關鍵是,元安帝不在京城,他是被叛軍追得到處跑的喪家之犬。 這樣的處境,元安帝根本就不敢追究那幾個將軍。 除非他想直接把幾人逼造反! 為了平息眾怒,元安帝還會退讓,還會推出幾個替罪羊—— 等等! 想到這里,姜硯池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異彩。 他忽地問了沈婳一句,“你和姚氏姑侄有仇?” 姜硯池可沒忘了,影十九這個跑來暗殺沈婳的影衛,就是姚貴妃派來的。 都到了動用影衛的地步,姚氏跟小公主的仇怨,肯定不小! “有!” 沈婳沒有絲毫的隱瞞,“在皇宮的時候,姚玉寧出于自己的嫉恨,將小公主推進了湖里,還不許小公主自己爬出來!” 那時,沈婳還沒有穿來。 但對于原主的一切,沈婳都知道。 原主的仇,她也會為她報。 “那日出宮門,我因為落水,病得暈頭昏腦,全靠王嬤嬤將我拉了出來。” 沈婳又把在宮門外發生的事兒,簡略地說了說。 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脖子。 被腰帶勒住的窒息感,沈婳絕對永生難忘。 她能逃出一命,是因為她有異能。 若她沒有精神力,她早就被活活勒死了。 “雖然下旨賜死的人是元安,不慈不仁的也是元安,但姚貴妃的挑唆,姚玉寧的陷害,也都造成了我險些被逼死的惡果。” “我沒死,不是他們仁慈、放了我一馬,而是我足夠強大,自己逃出生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