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沒有哪一刻,一如此時這般難捱。 當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屬于他,念兮會與別的男人,像他們當年那樣…… 裴儉被這個念頭刺得眼睛生疼,胸腔里的憤怒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猛獸,叫囂著要將偷走他一切的那個小偷撕碎。 在一切情緒失控前,他轉過身,大步走出了儀橋街。 心里拱著熊熊烈火,手腳卻都是冰的,凍住四肢百骸,凍住血液呼吸。他在冰火兩重天下反復折磨,終于,名為理智的弦崩斷。 顧辭,他憑什么在那里? 裴儉轉身回去。 顧辭已經離去。 當他說出櫻果這個名字,守門的王婆子像見了鬼。裴儉暢意的笑了聲,他并非說謊,這的確是念兮與他說過的話。 “你為何會在這兒?” 念兮以為顧辭去而復返,再想不到等在這里的,會是裴儉。 最后那幾年,她與裴儉更少交流。偶爾碰到他教訓屬下,那樣氣勢逼人。并非高聲,相反,他只靜默坐在那里,一語不發(fā),便有一種叫人膽寒的威嚴。一抬眉,便壓得下屬雙腿軟倒在地。 此時的裴儉便給她同樣熟悉的感覺。 攜著攪風弄雨的氣質,還有她看不懂的深重情緒,一步未動,卻朝她步步逼近。 念兮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怎么進來的?” 天漸黑了,幾顆星子遙掛天空,遠處四五盞風燈,將這一片花園照得黯淡不明。 只有他們兩個。 “我看到顧辭從這里出去。” 他的聲音冷冽深沉,像是寒潭冷玉,沒有一點溫度。 顧辭完全不同。 他熱烈,灼熱,與她說話時總是含笑,會遷就她的身高微微俯下身子,側耳傾聽時面部棱角精致流暢。 念兮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裴儉這樣俯視過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