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岑鳶點點頭,由著下人梳洗妝扮,換上熱烈如火的喜服。 他整個人俊美得令人移不開眼,冷白肌膚上的傷痕已淡得看不見。 他絲毫不見疲憊,瞳孔又黑又亮,眉梢眼底都漾著一層喜色。 一道晨光沖破云層,灑向大地。 如意街九號熱鬧起來。人進人出,喜氣洋洋。 轎夫抬著大紅花轎等著吉時出發。 一身喜服的俊美新郎騎著高頭大馬,在喜娘的唱詞聲中,出門去接新娘子了。 那段去的路,分明很短很短。 岑鳶卻覺得很長很長。 這條路,他仿佛走了好幾輩子。 圍觀的百姓笑得不行,“這就是到隔壁街啊,幾步路的事兒。” “哎呦,這小郎君長得跟畫上的人兒一樣。” “也不知新娘得是什么模樣,才能不叫新郎襯得沒了顏色呢。” “我見過海晏公主的,長得可好看了。配的配的!” 岑鳶翻身下馬,就到了侯府門前。 侯府熱鬧非凡,族人和親朋好友都來了。 因著婚儀從簡,便是取消了那些為難新郎迎親的環節。 府中。 時安夏頭戴鳳冠,身披霞帔,一方紅蓋頭遮住了視線,安靜等著岑鳶來迎親。 唐楚君一大早就哭了好幾場,“我的兒啊,娘的寶!你可要一生順遂。母親不求別的,就求個平安喜樂。” 平安喜樂只四個字,卻該是人活著的最高境界了吧……她已詞窮,不知該如何表達對女兒的祝福。 她一遍一遍拉著女兒的手,眼巴巴的,“我兒!我兒!娘的心頭寶!” 其實她此時心頭已在琢磨著,住得這般近,明兒是不是就可以跟女兒見面? 在這方面,她沒什么講究。 畢竟她女兒和女婿在孝期成親,加上女兒都未及笄,兩人根本不可能同房。她這個岳母出現一下,也不會打擾到新人。 時安夏上一世出嫁時,唐楚君已沒了。從不知出嫁時,有母親的“哭上轎”是這般滿滿的惆悵和幸福。 她心里酸楚得緊,拉著母親的手不愿放開。 高堂上,時成軒也紅著眼眶,想說點什么話吧,又怕說不好惹人嫌。 這是最后一次與唐楚君一起并肩了,往后余生,再無機會。 想著想著,他就十分傷心地哭出了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