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第一次與他這么親密。 她的耳邊傳來他清越如低沉古琴的聲音,“有一個地方,跟北翼很不同。” “哪個地方?” “很遠的地方。那里的燈,很亮很亮。” “是很亮的蠟燭嗎?” 岑鳶閉著眼睛搖搖頭,“不是,比蠟燭亮很多。”他繼續道,“那里的交通工具很快,從京城可以半個時辰就到達玉城。” “那怎么可能?”時安夏不由自主偎近了些,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看著他線條優美的下顎。 他似是察覺到了,唇角露出一絲微微的笑,“夏夏,可能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好比一輛馬車生出兩個翅膀在天上飛,你能想象嗎?” 時安夏終于咯咯笑出了聲,“壞人,原來你在編故事逗我。” 岑鳶也不反駁,長臂環過來,圈住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么。 關于現代文明,他有一句,沒一句,確實像極了胡扯糊弄她。 他說幾句,她嗯一聲。 后來就不“嗯”了,竟然睡著了。 他看著她睡去。 她竟然是毫無防備的。 岑鳶啞然失笑,不知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話嘮。 他傷口隱隱有些疼起來,卻也不愿把小姑娘叫醒。 只是看著湛藍的天空上漂了幾朵厚厚的云,他憂心要下雨了。 小姑娘瞇了一會兒,忽然像是從睡夢中醒過來,又問,“咦,不是在說很亮很亮的蠟燭嗎?然后呢?” “然后咱們就該回家了。”岑鳶悠悠地說。 時安夏坐起來,長發散了滿背。她抬頭看著遠山泉水,綠草紅花,依依不舍,“咱們在這搭間屋子住也挺好。” 竟生出留戀的心思,仿佛一離開這里,便是無窮無盡的爭斗和算計,連走路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兩人回到護國公府后山的時候,天色已暗下來。 他們騎馬跑得快,一路跑,雨就一路追。 守在跑馬場等他們回來的唐星河一行人,見兩人可算騎馬回來了,頓時吱哇亂叫,“你倆跑哪兒玩去了?不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