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那晚染上風寒起了高熱是真的,利用風寒搞出了點動靜擾人耳目也是真的。 “你去吧,不必管我。”時安柔識趣地退到一旁。 時安夏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一起去,正好讓安國夫人也給你瞧瞧。” 時安柔低著頭,指尖絞著衣帶,“我現在挺好的,沒什么毛病。” “調理一番也無妨。”時安夏沒瞞著梁雁冰,把時安柔介紹給她,“這是我姐姐,早前住在甘州。” 梁雁冰指尖微頓,在時安柔腕間多停留了幾息。三指搭脈時,她敏銳地捕捉到脈象中那一縷幽微的滯澀,如深秋枯井下的暗流,分明是胞宮受損之兆。 “姑娘月事可還準?”梁雁冰聲音放得極輕,指尖卻仍搭在她脈上。 時安柔有些難于啟齒。 時安夏看了她一眼,“梁姐姐是我最信任的人。有她看顧你的身子,你當放寬心。這里沒有旁人,不用不好意思。” 時安柔細細聲聲應了聲“是”,便將落胎后身子受損的征兆詳細道來。 她瞧著梁雁冰面上沒露出一絲鄙夷,才又將一些平日難以啟齒的婦人之癥都說了一遍。 梁雁冰聽著,不多言,又探脈,然后提筆寫下兩副方子。一副是尋常的益氣湯,另一副多加了幾味溫養子宮的藥材。 時安柔珍而重之捧著藥方出去了。她諱疾忌醫,就算在同安醫館里干了這么久的活,也沒敢去看看自個兒的身子。 如今有人替她拿主意,她還是很愿意調理一番。 她站在門口,聽到時安夏問,“梁姐姐,你說她還有做母親的機會嗎?” 時安柔的心“砰”的一跳,更加緊張地豎著耳朵聽。 屋子里,梁雁冰默了一瞬,“不好說。她落胎后身體應該又受了什么重創,胞宮受損比尋常小產更甚。” “不好說那就是還有機會了?”時安夏眼神亮了幾分,“可是有什么藥材稀缺?” 梁雁冰點點頭,“我盡力,等我診過幾次,先調理一陣再看情形。” 時安夏溫溫一笑,“有你這話,我心就放了一半。” 她想著,時安柔這次救了母親的命,也就相當于救了她的命。她若能治好時安柔,也算還了這份情。 門外的時安柔捧著方子,聽著里面兩人的對話又紅了眼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