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是想著岑鳶睡著的。睡著的時候,懷里抱了個用上等棉花充盈的掃尾子軟枕。 那是岑鳶送給她的,又軟又好看。 她喜歡極了。 …… 渡過了危機的建安侯府,再次成為京城熱議的對象。 本應株連九族的事,都能化險為夷。這是什么運氣啊? 這株連制廢除得太是時候了! “聽說了嗎?陽玄先生現在就住在建安侯府里。” “哦!怪不得!” “這叫破煞!玄是真的玄,但有的東西還得信。” 陽玄先生被炒熱起來,一時看風水的,感覺自己撞邪的,想讓祖墳冒青煙的,想官運亨通的,想生子的,都找上門來。 建安侯府門前車馬喧。 而侯府上下經此一磨,卻顯得沉穩起來,隱有權貴世家風范。 從門房到小廝,從婆子到丫環,再非早前那般懶散。 該發賣的發賣了,該調配的調配了,侯府從上到下呈現出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面貌。 對待來找陽玄先生的世家,下人們也是有條不紊接待,不會讓人覺得侯府的下人們對待高門諂媚,對待低門怠慢。 時安夏請了專門的教養嬤嬤來給侯府的下人們傳授待人接物的禮儀,規范行為。 便是有嬤嬤開玩笑道,“咱們姑娘辦學辦上癮了呀,我這老婆子一輩子也沒認真坐在學堂里上過一節課。這可是今生頭一遭。” 在場的婆子們都喜笑顏開附和著。 遠遠傳來個聲音,那是北茴,“不止呢,你要有女兒、孫女兒想學女紅想學認字兒,或者想學做衣服的手藝,甚至學算賬,都可以送來云起書院。” 那說話的嬤嬤嚇了一跳,見到北茴身邊站著的姑娘,忙討饒,“姑娘恕罪,老奴其實是想說姑娘能干,有見識。不是要埋怨姑娘……” 時安夏溫溫笑道,“我聽得懂好賴話,你不必過分緊張。不過呢,好好干活最重要,少議是非,少扯閑事,日子方能過得長久安穩。” “姑娘教訓得是。”嬤嬤喜滋滋扯了扯身上的新衣。 藍底黑紋,雖是布衣,卻是較普通布料柔軟許多。府里的嬤嬤都是同樣著裝,今日剛換上的新衣。 時安夏瞧著嬤嬤喜悅的樣兒,不由得心情也跟著好起來,“這衣裳可還喜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