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肖長樂只覺成親后的岑少主行事與早前大不相同。 以前別說請他喝酒了,就是開口說句話都難。 酒菜上桌,窗外又下起雨來。 岑鳶也不急著動筷子,隨口問道,“若我是你轄內想結交的富賈,你欲讓我捐銀子修路修橋,或者辦學。可我作為商賈,就想和你喝頓酒。酒喝好了什么都好說,你待如何?” 肖長樂愣著,一時哪知如何?憋了半天才道,“若是非要喝,那就舍命陪君子?” 怎的比殿試還嚇人?他手心都出汗了。 莫名在岑鳶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威壓。那種熟悉程度……上邪!不就是殿試的時候,在明德帝身上感受到的? 岑鳶不知對方腦子里胡亂轉著些什么念頭,只耐心解惑,“你是官,他是民。他請你喝酒,無非是要你一個態度。” 肖長樂乖巧地點點頭,認真聽講。 “你人到了,喝不了可直言不擅飲酒。知進退的不會為難你;若為難你的,也不是真心要捐銀子的人。”岑鳶指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無一下輕叩桌面,“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捐了銀子,后續也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 肖長樂聽得連連點頭,“受教了。” 他雖是狀元,但自來埋頭苦讀,于人際交往完全是一片空白。 但他聰明,一點就通,“所以我也偶爾可以宴請別人,在酒桌上看人品,即知哪一個值得交往,哪一個需要遠離。” 岑鳶露出淡淡的笑,“理論上是如此,往后你需得多留個心眼,體會人情世故。不是讓你用心眼子使計害人,而是讓你有心眼子不至于被別人害。” 他家小姑娘總能逆境中翻盤,不就是靠著長了八百個心眼子嗎? 肖長樂舉起一旁的茶杯,“長樂以茶代酒,敬岑少主。” 岑鳶拿起酒杯,“敬狀元郎,愿你從此天高海闊,做你想做的事,護你想護的人,走你想走的路。” 肖長樂一杯茶飲完,眼睛有了濕意。 他是真正感受到了岑鳶外冷內熱的柔軟,這是把他當家人了啊。 心里塞滿了感動,就聽岑鳶道,“你也別自我陶醉,我就是看你離得遠了,心里舒坦。” 剛剛還滿滿激情的肖長樂:“!!!” 眼眶的濕意頓時沒了。 肖長樂悶悶的,“你討厭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