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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緒穩(wěn)定,語氣淡而隨意,“夫君何時回的京城?”
當(dāng)初夫妻二人吵完架,時成逸就去漠州看時安心了。歷經(jīng)艱難險阻,他去而歸京,人滄桑不少,“回來已五月有余?!?br>
“哦。”于素君是個快人快語的,如今竟找不到話說了。本想開口問“心兒怎樣了”,卻又想起對方那句“你就是沒當(dāng)心兒是親生女兒”。
這話入了心,生了根,傷了人。算了,問啥呢?自討沒趣罷了。
于素君已然不在意,心頭也沒什么糾結(jié)和不快。她和兒子說了幾句話后,就轉(zhuǎn)頭去跟眾人告別。
此時,時安夏和岑鳶也下車來與大伯父見禮。二人均表現(xiàn)了良好的教養(yǎng),行了個晚輩禮,“見過大伯父?!?br>
時成逸回了個君臣禮,才溫潤笑道,“夏兒鳶兒回來了,這一路可好?”
“還好,一切都還算順利?!睍r安夏已不會像早前那樣,看到大伯父便心生痛意,呼吸不暢。
岑鳶也不會再看到時成逸時會起應(yīng)激反應(yīng)。
行千里路,療百處傷。夫妻二人離京是辦事,是游樂,更是療愈前世的種種恩怨。
只因這一世有許多事還未發(fā)生……可終究回不到從前。
時安夏曾經(jīng)本以時成逸為父,心中滿是孺慕之情。如今能把心頭恨消減得不露痕跡,已算是盡了最大努力,“那我們先回府,隔日再請大伯父過府一聚?!?br>
時成逸斂下眉目,應(yīng)一聲“好”。
他抬眼時,余光瞥見未下馬車的唐楚君正面帶笑容,跟馬車窗外的男子低語著什么。
從他的角度只看得到男子寬闊挺拔的背影,直到男子離開時,他才知那男子是誰。
明德帝!其實第一眼時就該想到了,只是他不愿承認(rèn)罷了。又覺得那位應(yīng)該在宮里才是,怎的能與他們一途?
于素君見時成逸的目光盯著明德帝的背影,淡下了眸色,招呼一聲,“夫君要上馬車回家嗎?”
時成逸一陣恍惚,與兒子一同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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