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霍青青就是那次把腿跪廢了,后來只要稍站得久一點就雙腿疼痛。 池霜聽著這些往事,心里疼痛到窒息。原來母親那句“長夜跪盡骨血寒,從此人間無春暉”,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池老夫人老淚縱橫,捶著自己胸口,“我兒死了!我也很心痛!可……” 可死都死了,她總不能連應若蘭給的鋪子也拒之門外。那是她兒子的命換來的! 正在這時,院外尖細的嗓音穿透雨簾,“太子殿下駕到——” 院中雨幕如織,檐下鐵馬在風中叮當作響。隨著這聲唱喏,太子蕭治帶著隨侍進了院。 太子踏著積水大步而來,黑袍衣擺已被雨水浸透。他面色凝重,眉間郁色更深了幾分。 趙立仁連忙起身行禮,時安夏也趕緊從椅子上站起。 太子對趙立仁道,“趙大人繼續辦案。” 趙立仁稱是退下。 太子又對時安夏道,“皇妹身子不便,卻要替本宮操勞,實是本宮的過錯。” 時安夏謙虛恭敬,微垂著頭,“能替皇兄分憂,是臣妹的榮幸。” 蕭治是看到時安夏隆起的腹部,才想起她懷著身孕實不該到靈堂前來,心里更是愧疚。 時安夏見他神色,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無妨,北翼英魂自會庇佑我兒,皇兄無需掛懷。”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話,時安夏便斂衽退至一旁。 太子整肅衣冠,在靈前焚香。香爐中升起的青煙扭曲變形,恍惚間似有金戈鐵馬之影。 末了,他環視一眼簡陋的靈堂,又見池家雖滿堂狼狽,卻穿紅掛綠,不由得沉了眸色,聲音比秋風還涼,“池家實配不上我北翼英魂。” 池老太爺大氣不敢出,池家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皆懊惱沒將池越的靈堂設在正院。 何止是懊惱?分明是剜心剔骨般的悔恨。 這一日,太子玄色靴尖踏過的青石板還未干透,六部和北宣部的素輿已接踵而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