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粗糙的手指搭上時安夏的腕脈,眉頭緊鎖片刻,又緩緩松開,“公主脈象平穩,無需多慮。只要按時服藥,調理氣血,不會有危險。” 她并沒說謊,底氣便足了百倍。默了片刻,又道,“實在不行,我出趟京,把我師父她老人家請回來。我這一手絕活都是跟她學的。” 梁雁冰一聽,連忙搖頭,“你別走。萬一你一走,公主就要生了。我不擅長這個,到時會慌。” 時安夏也道,“不必舍近求遠。孟娘子,我信你,你也要信自己。” 前世王公大臣的妻妾們生產,無一不重金求到孟娘子跟前。幾乎可以說,孟娘子都束手無策的,就基本是氣數已定,再無生機。 孟娘子心道,我都不信我自己,你就那么相信我? 只是這種無端的信任真的會讓人信心百倍,仿佛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 這樣的心境持續了數日,時安夏還是沒有生產的預兆。 全府上下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唐楚君握著毛筆卻寫不出半個字,于素君的畫筆懸在宣紙上遲遲落不下去。 兩人干脆和姚笙一起,整日守在聽藍院里陪著時安夏說話解悶。 魏采菱不能下床,還在靜臥休養,不便前來探她,卻也日日派了貼身丫鬟送東西過來問候。 時云起在三點間奔波,忙北宣部事宜,忙陪伴照顧妻子,也忙著守護妹妹,跟妹妹講些外頭的新鮮事。 岑鳶不在,他這個做哥哥的就得多盡心。 時家族老,護國公府那頭,還有各方與時安夏交好的人都在關注她生產的動向。 就連宮里也是隔三岔五賞了補品下來,又派了宮里有經驗的老嬤嬤來府里幫忙。只因明德帝出征前交代蕭治一定要照看好皇妹,定不能有閃失。 “這都遲了一個月!”太子頭疼地將奏折放一邊,唉聲嘆氣跟安公公訴苦,“萬一皇妹有個閃失,本宮如何向邊關的父皇和駙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