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前世沒關(guān)注過這幾城的天氣情況,遂不知今年這場雪會下到什么程度。 時安夏當即提筆寫了幾封信。 一封送往朝廷,詳細稟明災情;另幾封發(fā)往附近州縣的父母官,言辭懇切卻暗含威壓。總之就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最后一封,送往永樂郡。她得找永樂王妃借人借藥借取暖物資。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她又來活兒了,公主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br> 公主的架子要端,但該低頭時也得低頭。更何況,她如今不止是公主,更是凌州真正的掌權(quán)者。 臨出京時,昭武帝一道圣旨,直接將凌州劃進了她的封地。 換句話說,這些官員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全在她一念之間。 北茴將信箋一一攤開,待墨跡干透,方仔細折好,納入錦函之中,以火漆固之。 她問,“夫人,那謝玉值得信任嗎?” “那就是個混子。”時安夏凈了手,自行拆解髻上珠釵,“其實在他眼里,我也是個混子。狐假虎威的假公主而已。” 這就看誰混得過誰。 她指尖輕挑,一縷青絲倏然垂落肩頭。方才召見岑澈時,她特意讓北茴梳了最繁復的九鳳朝陽髻,滿頭珠翠壓得頸項生疼。 這般刻意堆砌的華貴,正好突出她這個假公主“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北茴抿唇輕笑,正要上前侍候,卻被時安夏抬手止住。 時安夏道,“我自己來,你先把信送走,八百里加急。” 北茴應下,想叫南雁進來幫忙,回頭瞧著夫人自己利落散了發(fā)又挽了發(fā)。 幾封信快馬加急送走,十輛馬車也安排應急先運送吳起程備下的藥材和大夫,此時已迎著風雪出發(fā)。 一切辦妥后,公主儀仗停在了珙城恩驛行館前。這還是她出行這么久,第一次擺了公主排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