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前幾日,侯府的大爺時成逸忽然找上他爹,說讓他離開晉王殿下,不再做幕僚。并言明侯府不日將開族學,會請大儒來講課教學,助時家子弟在來年的春闈上大展宏圖。 他原也有幾分才華,但學的那點東西要想在京城嶄露頭角,還是差點意思。 以歷屆會試排名來看,能穩居前十的,無一例外不是家學淵源的世家子,就是曾在有名族學或書院里進行過學習的。 那種從外地來京不找好先生輔導的散人,能上榜的都是奇跡。 尤其北翼流行族學比賽,年后就是如火如荼的一場又一場盛事,一直要延續到春闈。 時云清前年就考過,落榜了。他就是沒在族學里待過,也從沒參加過任何一場賽事。 所以侯府的大爺過來一說,他爹雖有些猶豫,但他立刻就心動了,所以才有了這封請辭呈書。 他心知流言必須成為流言,絕不能承認,這便拱手施禮道,“時安夏乃在下遠房堂妹。她年紀還小,尚未及笄。其母是護國公府嫡長女,絕無可能平白說出這種貽笑大方的話來。還請晉王殿下明察,勿要聽信小人讒言。” 鄭永昌怒目而視,“你說誰是小人?” 時云清淡淡回敬,“誰造謠生事,誰便是小人,永昌兄勿要對號入座?!? 鄭永昌氣了個倒仰,“時云清,你也不必在這陰陽怪氣。你以為你們侯府是什么體面人家嗎?要本事沒有,三天兩頭鬧笑話,不是這個鬧上官府,就是那個鬧上官府?!? 時云清心里雖不忿侯府的行事作風,但一筆寫不出兩個時字。 就算爭這口氣,也必得在外同仇敵愾,“誰家沒個糾紛?鬧上官府又怎么了?你們鄭家不也剛有人從牢里出來嗎?” 能來做幕僚的,哪個家里不落魄?但凡有點權勢的世家,都想辦法正經在朝廷謀職去了,誰會來給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做幕僚? 像他們這種幕僚,說白了就是有點文化的下人,誰比誰也高貴不了多少。 眼看著二人吵兇了,晉王蕭晟道,“好了,不過是流言蜚語,不必理會?!? 時云清立馬順坡下驢,拱手道,“是,晉王殿下。云清祝晉王殿下萬事順遂!云清定會將手上的事務與同僚交接清楚,望晉王殿下放心。” 晉王蕭晟心無大志,本就因幕僚開支龐大而有心縮減,見其心意已決,便不再挽留。 他別的雖不行,但籠絡人心卻有一套,命人拿來一方硯臺贈與時云清,祝他高中榜首,如此算是全了這場主雇情誼。 時云清接了硯臺,謝過恩,便離開了晉王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