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叫銀珠的丫頭眼珠子亂轉著,嚇得六神無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娘,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么,就,就這么……” 時安夏朝穿著喜服的東蘺示意。 東蘺伸手一把掐住銀珠的臉,拿起那杯水就灌到銀珠嘴里。 銀珠驚恐地睜大眼睛,掙扎著,強迫自己不吞下去,那水便咕嘟咕嘟從嘴里順著嘴角流下。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姑娘饒命”,一說話,那水又順著喉管流下去。 時安夏抬眸,東蘺就停了手。 那杯水灌了小半杯進銀珠嘴里,被她吐了一大口出來。 銀珠咳嗽著,眼淚鼻涕都嚇出來了。 時安夏垂眸看著自己修長的指尖,淡淡道,“不想死,就說吧。你主子是誰?” 銀珠只喝了那么一口,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疼,這會子是真嚇到了,不斷地磕著頭,“姑娘,奴婢外頭沒有主子!真的沒有主子!” 東蘺便是一把扯過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來,剩下的半杯水眼看就又要往下灌了。“ 銀珠慌忙吐口,“奴婢說!是一個叫張叔的人,他讓奴婢在水里下藥,拿給新娘子喝。他給了奴婢五百,五百兩銀子!奴婢不該貪財!姑娘,求你救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藥!可奴婢現在肚子好疼,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 時安夏眉頭都沒抬一下,只問,“張叔是誰?” “張,張叔是賣奴婢進侯府的人。他是個人牙子。”銀珠見姑娘淡漠至極,心頭慌得不行。 只得繼續交代,“他是人牙子,常賣丫環給京城權貴世家。奴婢上次見他,就是他正好賣人進侯府。他找到奴婢,說要給奴婢找個賺錢的活兒。” 時安夏終于抬起頭,目光注視著銀珠,“你在哪個院當值?” “奴婢在洗衣房當值。”銀珠哭泣道,“奴婢每天都認認真真洗衣服的,奴婢也不知道怎的,怎的就……昏了頭……” 時安夏吩咐道,“北茴,去找霍管事把銀珠的身契調出來看看。” 銀珠聽說調身契,竟松了一口氣。因為張叔跟她說過,就算事發,侯府發賣了她,他也有本事把她買回來。 卻是下一刻,又聽到姑娘道,“把那剩下的半杯水給她喝了。” 銀珠驚恐地搖頭,“奴婢什么都說了!奴婢……只是貪財,并不想害主家的……” 這次東蘺不再讓她掙扎,直接把那杯水灌進銀珠嘴里,不叫她吐出半滴來。 時安夏道,“本姑娘也不知那是什么東西,反正你做的孽,你就自己受吧。” 銀珠臉色慘白,使勁扣著喉嚨,想要把喝下去的水再吐出來。 時安夏冷冷看著她,等了一炷香,見對方還沒死,便知這是慢性毒藥,不會突發身亡,只會慢慢虧空身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