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葉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睡衣,一濕透基本和沒穿衣服一樣。 蘇葉連忙抬臂抱在胸前護住自己。 蘇母拿起一大捆柚子葉往蘇葉身上抽打。 蘇母一邊打一邊念叨:“去晦氣,去陰氣,佑子,佑子……” 裴寒溪上前一把拉開蘇母,國粹差點脫口而出。 他努力壓下心內洶涌的情緒道:“你傻的,不會躲……” 話到一半,裴寒溪見蘇葉渾身濕透,粘在身上的葉子一起和著水滴往下掉,狼狽,可憐。 裴寒溪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脫下西服外套裹住蘇葉抱起來,邁步向外走去。 裴寒溪感覺到蘇葉全身都在抖。 他低咒一聲:“這樣的家不要也罷!” 上車關車門。 蘇葉克制著顫抖道:“裴醫生,我想自己待會兒。” 裴寒溪見她狀態不好,有些猶豫。 “裴醫生,你幫得了我一時,幫不了我一世。” 裴寒溪心底漾起波瀾,推門下車。 車門關閉的瞬間,蘇葉將頭埋于雙膝之間,哭得肩膀抖動。 本以為可以強大到不為所動,可以坦然對之,卻沒想到一秒就現出原形。 那些從前被厭棄、被打罵的記憶漸漸清晰,心底的脆弱與恐懼冒出來。 原生家庭根植在身體里的種子總會悄然生根發芽,稍不留意就長成參天大樹。 可她不會服軟。 那種忐忑恐怖的感覺素來欺軟怕硬。 面對它,再消滅它,就如剜去毒瘤一樣剝離它。 只要活著,總有痊愈的一天。 裴寒溪看著車里隱忍哭泣、獨自療傷的蘇葉,心底那股波瀾越來越大,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