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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不也是這么過……”姜萬峰沒說完，自己停下了，以前不是這么過的，大多數錢都是姜晚歸花的。

    說起來，他們家入秋沒有一個人做新衣服，現在家里的伙食也是不好，每個人的興趣愛好也都縮減。

    林氏也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回廚房去了，她比別人更難受，因為還要每天洗衣服做飯。

    說實話，林氏內心是最后悔的，但是也是最不想承認的，因為她生姜晚歸時候差點死了，她一直覺得這個孩子是來索命的，每每想起來生產那天，她都害怕。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兒出生之后，自己享了很多福，她從能干活就開始幫自己干活，后來她幾乎包攬了所有家里的活，還能掙錢補貼家用，這樣的孩子其實挺好的。

    只是她的性格確實不討喜，小時候還好，從珠珠來了之后，她就特別的叛逆，還愛嫉妒，小家子氣。

    可是盡管如此，她也還是干了活，還是給家里掙錢，還是對他們都很好。

    以前自己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她準備的，繡活賣得好了，也會把多的錢交給自己，她不會亂花錢，但是給家里人買東西從來不小氣。

    她，她其實真的是個好女兒，只是自己的心里有道坎，并且珠珠來了之后，這女兒把自己以前對女兒的憧憬都滿足了，所以自己確實偏心了。

    她承認自己有錯，但是她不接受自己都低頭了，可是姜晚歸卻那么固執，如果換成自己的小女兒珠珠，她應該早就抱著自己喊娘了。

    但是，不對，姜晚歸小時候也抱著她喊娘的，只是自己推開的次數多了，她便不抱了。

    林氏的腦子里忽然的混亂起來，她想到自己推開那么小小的人的時候，她是那么的失落，她不哭不鬧，低著頭去干活，不對，自己那時候為什么那么狠？

    這要怪婆婆，婆婆從這個孩子出生就說她這不好那不好，自己也便信了。

    不不，也不是，自己是她娘，為什么要聽別人的？

    姜晚歸坐在樹上想事情，她經常坐在樹杈上看著這個院子想事，因為這個視角會讓她腦子更清晰。

    這時候姜萬峰去茅房，邊走邊往陳寡婦那院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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