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海里道：“周隊長，我不認識他們。我跟他們只是擦肩而過，他們只是陌生人！”周閃滿臉的質(zhì)疑。“可他們經(jīng)過你身邊的時候，你跟他們說話了！”海里一怔。他就那么吐出幾個字，都被監(jiān)控拍了去！可他當時看了電梯周圍的。電梯旁邊沒有監(jiān)控，走廊的監(jiān)控對著電梯。可距離都比較遠。所以，監(jiān)控拍下了他張嘴說話，卻沒有拍到聲音。這樣想著，海里的心定了許多，搖著頭道：“我說話了嗎？我怎么不記得我跟他們說了話？對于幾個陌生人，我能說些什么？所以，周隊長，你們看走眼了，弄錯了！”周閃道：“海局長，看上去，你跟他們并不陌生，還挺熟絡(luò)的。”海里心里叫苦不迭。他就知道，他的通風報信，逃不過警察的火眼金睛。雖然心里早做好應(yīng)對的準備，但心里還是有點兒虛。看了看周閃遞過來的手機。只見畫面不是很清楚，三個男子從電梯里走出來，經(jīng)過自己的身邊。自己的嘴巴張了一下。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自己在說話。這樣的情形，完全可以矢口否認！頓了頓，海里搖頭道：“周隊長，從哪里看出我跟他們熟絡(luò)？看著我地嘴動，就說我跟他們說了些什么！他們就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我能跟他們說什么？”周閃看著海里微微點頭。“海局長，你還沒到健忘的年紀吧？你說了，你再仔細看看！”海里的臉黑了下來。畢竟他還是國土局的一局之長！周閃這樣逼問自己，似乎不把他這個局長放在眼里！海里沒有吱聲，轉(zhuǎn)過頭去，臉色很難看。此時的周閃，怎么可能去看你的臉色？周閃也不說話，盯著海里。兩個便衣也沒有聲響，眼睛定格在海里的身上。片刻后，海里終于忍不住，沖著周閃道：“周隊長，我真的沒有說什么。你們看到我嘴巴動了，不一定就是說話。我有個巴嘖著嘴的習慣。”說著，海里特意嘖巴了一下嘴。在沒聽到海里對那三個男子說話的聲音之時，這樣的解釋即便行不通，也得認了！否則，你拿出證據(jù)來，他跟三個男子說了些什么？周閃心里有所準備，他就知道。海里真說了，他也不會承認！但不管承不承認，警察上門來詢問，也會讓他心不安。如果他真跟那幾個男子有聯(lián)系，是一伙的。更加讓他坐臥不安，遲早會露出馬腳！旁邊的一便衣突然道：“海局長，你從你的房間出來，往楊市長的房間走了幾步。盯著楊市長的房間看，那是為什么？”海里毫不猶豫道：“本來我跟楊市長的關(guān)系就不錯！我睡不著，下樓按摩，想叫楊市長一塊兒去。可想到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多鐘，楊市長應(yīng)該睡了。這樣叫醒他不好！所以，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海里的回答，一點兒毛病都沒有。片刻后，周閃問道：“你看清那三個男子的臉了嗎？”海里腦子里閃過其中一個男子，眉頭上的那顆痣。反正自己也不認識那三個男子，不如就把他們的特征說出來。這樣省得公安這邊對自己東懷疑西懷疑。想了想，海里道：“大半夜的，我還真沒看清！跟他們的擦肩而過時，我直接走進電梯，往樓下的按摩房去了！”一便衣警察問道：“你到了按摩房，又干了什么？”海里回答。“能干什么？叫小姐按摩啊！”周閃冷冷地笑了兩聲，認真道：“海局長，可是通過大堂的監(jiān)控。卻看到你進了按摩房之后，站在門后往電梯方向看了很久。且還拿著手機對著那三個男子拍。”海里腦子急速地轉(zhuǎn)著。既然監(jiān)控都把自己拍下來了，自己再去狡辯，更說明自己有問題！不如就把坦白出來，看他們還有什么可說的！且拍攝三個男子，對自己非常有利！這樣想著，海里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他對三個男子進行拍攝，恰恰說明他跟那三個男子不認識。海里臉上掛滿了笑容，認真道：“周隊長，說實話，半夜三更的，看到那三個人到我們所住的樓層來。我是有點好奇。所以，我多看了他們幾眼。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我卻看到了我不應(yīng)該看到的東西！”周閃眼睛一抬。“你看到了什么？”海里一字一頓道：“我看到了他們身上帶著刀子。走到最后面那個，明晃晃的刀都露出一截了。前面那兩個衣服里也是脹鼓鼓的，不是刀就是槍！所以，我到了樓下后，又害怕又好奇。然后，就躲在按摩房的門背后，看到他們從電梯里走出來，我拿著手機拍了幾張。”海里一股腦兒地道了出來。他知道，他不說出來，監(jiān)控全把他的一舉一動拍了下來。不如自己全說了，向警方提供自己拍的照片，可以洗掉警方對自己的質(zhì)疑。說著，海里拿出了手機，繼續(xù)說道：“說實話，那三個人我確實看不清。我拍的照片不知道清不清楚，我拍了之后就沒看，直接上床按摩了。”海里把手機里的圖片庫打開，把手機遞給周閃。周閃接過手機，點開圖片仔細地看著。或許是燈光的原因，再加上有一定的距離，照片確實拍得不清楚。但跟監(jiān)控視頻相比，還是清楚了很多。周閃道：“海局長，可以把這些照片發(fā)給我們嗎？”海里趕緊道：“當然可以！”于是，海里把照片發(fā)給了周閃，低聲道：“周隊長，我希望你們幫我保密！千萬不能說我拍了照片提供給你們警方。我不想那幾個人找上門來。我還想活下去，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周閃沒有正面回答海里，而是說道：“海局長，你在這里開會幾天？”海里伸出四個手指頭。“四天？怎么了，還有我的事啊？”周閃微微點頭。“是的，還有你的事！你得隨時配合我們的工作，麻煩你了，海局長！”海里當然不高興。他沒想到，他還真跟這件事扯上了！冷冷道：“周隊長，這件事跟我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硬要把我扯上，我有義務(wù)配合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