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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殺！”

    方涯和陸寒又一次異口同聲。

    “胡鬧！”方涯怒道，“頸部有明確的勒痕，面部有紫紺，眼結膜上有出血點，舌頭也伸出來了，褲子被尿液濕透，這是失禁的表現，她頸部的勒痕和皮帶嚴絲合縫，我對頸部和喉部進行了小范圍解剖，頸部的肌肉有出血和撕裂現象，頸椎骨骼也有脫落現象，你跟我說這是他殺？你老師是誰？告訴我名字，我要打電話問問他怎么教得你?！?

    圍觀人群瞬間安靜。

    天龍少主何時被這么當面搶白過？

    他那暴脾氣的，能忍？

    陸寒呵呵一笑：“我判斷的時候，并不是只從外表狀態……”

    “怎么？你還要從她的心理活動來判斷么？”方涯成名已久，一股傲氣怎么都掩不住，但凡有和他意見相左的人，他都毫不留情得嘲諷。對于方涯而言，陸寒這種不學無術的垃圾，就不配做醫生。

    “武道高手殺人，普通醫生是看不出問題的，而且你沒有全身解剖，僅僅根據幾個外部特征就下了結論，這是不科學的?！标懞坏?。

    “我不科學？”方涯呵呵冷笑，“你知道我是誰么？我叫方涯，如果你是學醫的人，我不信你沒聽過我的名字?！?

    “哦……”陸寒還沒說話，周圍的人就先哄起來了。

    “原來是方涯大神啊……”

    “他可是京都第一刀啊，而且是跨科室的，很厲害?！?

    “全才，醫神，早知道方涯大神來，我就……我就帶著我媽來看病了。”

    這一刻，陸寒似乎被人無視了。

    這很正常，因為現場并沒有兩界山的醫生，僅有的幾名醫生也是方涯的學生，他們用餐完畢來到場地旁邊溜達消食，順便看看有沒有認識的明星彩排，沒想到就撞上了盧媛媛死亡的案子。

    “方雅先生，我們能和你合影么？”

    “方涯老師，您的號可太難掛了，能不能問問您什么時候回京城？”

    所有知道方涯名號的人，都湊過去噓寒問暖，希望混個臉熟，給自己和家人看病鋪路，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職業里，一定有醫生。

    方涯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他輕輕撥開人群，看著陸寒道：“你繼續說?！?

    陸寒視線快速掃過周圍每一個人。

    殺人犯會在殺人之后回到現場，欣賞自己的杰作，也就是說，這些人中就有人是干掉盧媛媛的兇手。

    陸寒心中起了一課。

    本以為簡簡單單的結果卻變得撲朔迷離。

    “有意思，竟然是天人之上……”陸寒喃喃自語。

    卦象混亂，毫無頭緒，這顯示有天人之上的高手參與，陸寒的警惕性提到最高。

    “我讓你繼續說。”方涯大聲道。

    陸寒輕嘆一聲，本來他可以說，但既然兇手有可能在現場，陸寒決定還是退一步。

    “方醫生……”陸寒壓低聲音，“我接下來的話，出我口，入你耳。死者的心臟瓣膜，碎了。在吊上去之前，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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