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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由?”
“謀害河清王。”
“河清王?呵,”禎和帝笑了,“不是被坍塌的亭子壓死的么?陳芝麻爛谷子倒是翻出來了。”
“大理寺拿到幾個人證,說春和臺是有人故意損毀,意在殺了河清王和范成,隨后木材商潤州齊家也通通下獄,這其中獲利的正是義清鄉君,義清鄉君從齊瑞津正兒八經的親屬手中奪走了全部家業。”
棲月哭著磕頭:“陛下,娘娘,這都是污蔑啊!魁濟茶行是老爺白紙黑字讓姑娘繼承的,魁濟的管事,還有揚州的顧老先生,都可以作證……”
禎和帝舉手止住了棲月的話。
他對這些家長里短的是非黑白不感興趣,他想知道的是,到底有哪些人、有多少人在極力阻撓軍器案的調查。
醉浮生賬目作假,長公主府大量錢財來歷不明;
多戶官員的妻妾、包括宮中的妙嬪,皆出自錢塘的一家女學,而好巧不巧的,這家女學是現任姜三夫人林蕙所辦;
而更巧的是,之前淺靈告發姜琢君,姜琢君命懸一線,卻在牽扯到淳王之后形勢突變,十年前的悍將趙躍忽然回來,為姜琢君洗清了冤屈,隨后姜琢君又續娶了林蕙。
他的朝堂上有許許多多才能輩出的忠臣良將,但再是忠心不二,也會有自己見不得人的秘密,每一個人瞞一件,一件一件湊起來,一環一環扣起來,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有心之人就躲在他的泱泱朝臣之后,等著他束手無策,抑或是昏招頻出。
偏偏他哪個錯都不想犯。
他隱忍十年,步步為營,方將大權一點點收回手中,敢跟他比沉得住氣,還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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